她早就不想和他坐在一起辦公了,舒張不開胳膊不說邊上還坐著一個總想殺自己的人,嘖嘖,這滋味。
南卿乾脆讓人搬來了椅子,又重新搬了一個案臺放在窗邊。
窗邊遠遠的就能看得見長長的瀑布,還有峽谷風景,早晨陽光灑在那瀑布的水花上,水光粼粼好看極了。
南卿很滿意的看著這新案臺,她指揮地臨:“將那邊的冊子抱過來。”
地臨頓時倍感壓力,一邊是自己衷心的主子一邊是全教敬仰的聖女。
地臨顫顫巍巍的過去,中規中矩的拿了一半的冊子過去放在她的案臺上。
地臨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做完這一切他就趕緊走了。
墨行剎就這麼看著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書房重砌了一個書桌案臺。
“聖教之內教主的椅子只有一把。”墨行剎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
這話若有所指。
南卿聽懂了也假裝沒聽懂,故意笑著說:“誰說的椅子只有一把?教主都能有兩個椅子就只能有一把嗎?難不成我們坐的椅子有一把是假的不成?”
“聞人允……”
“墨行剎,你很吵,難得本座過來就不要打攪本座辦事行嗎?”南卿先發制人壓住了他的聲音。
然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低頭就開始慢慢的研墨了。
她全程沒有理會於他。
她研墨的動作很慢,一開始還直著腰做事,後面就慢慢的將腰塌下去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墨行剎剛剛就發現她說話的時候有些中氣不足,臉色也不是很好,所以做事的時候就格外注意窗邊她的情況。
果不其然過了半個時辰她整個人就無精打采了,塌著腰慢悠悠的持著筆寫字。
她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一隻手拿著毛筆慢慢的寫著字。
最後她將毛筆放了下來伸手捏了捏眉間,似乎很是疲憊。
墨行剎拿著筆心不在焉的寫下了幾個字,然後開口道:“聞人允,如果身體不適的話就早些回去吧,你這睡了幾百年的身子還是好好養著的好,萬一不小心又睡過去了那本座可就是漁翁得利了。”
南卿皺著眉抬頭:“墨行剎,你能不能說點好話?你這嘴巴里就說不出什麼好話,本座什麼身體情況本座自己心裡清楚,怎麼樣都不會睡過去的。”
“那可不一定,你百年前也沒料到自己會一睡百年吧。”
南卿乾脆輕輕的趴在桌子上:“嗯,是沒料到,練功走火入魔了一不小心就睡過去了,這一睡竟然睡了百年真是不可思議。”
她語氣散散的,感覺下一秒她就會睡著一樣。
墨行剎將手裡的筆放了下來,他也不打算處理事情了,乾脆和她聊天。
“聞人允,既然不做事要不你回去?”
“回去作甚,回去本座也無事可做呀。”
墨行剎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靠在桌子上,她小小的毛茸茸的頭頂對著他。
他沉聲說:“你可以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