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展飛卻聽著有意。想當初他跟葉茜婚事主要是毀長輩身上,必須得承認展太太是個奇葩,葉宗山不想葉茜嫁過來受氣是正常。
現奇葩來了,孟家極品程度遠超過展家,展太太跟孟家極品比根本就不夠看。以葉宗山對葉茜喜愛程度,肯定不捨得女兒嫁入這樣人家,只是因為孟家長邊連續亡故,不好開口說退親,但心裡弄不好早有這個意思了,展飛就覺得也許這是個機會。
差點穿著素服就去找葉宗山,後來還是硬忍住了,忍到出殯之後,去東北小院找葉宗山。看到東北小院門鎖上了,后街上打聽許久才知道葉宗山搬到這裡來,帶著東西就來了。
“母親近來身子不適,我也是常年外,不能侍奉床前,國公府住著與二太太為伴也挺好。”展飛說著,好像反省一樣,感慨道:“我是兒子,也是一家之主,以前年齡小還要母親事事操心,實是不應該。外遊學這麼久,我也時常反思,我該有擔當氣魄,凡事為母親操心,讓母親好好享清福才是。”
旁邊葉茜聽得十分高興,深知展太太殺傷力,展飛就得有壓倒展太太氣魄,不然將來日子肯定難過。如此光明前途,總不能因為這樣一個親孃毀了。
葉宗山也笑著道:“賢侄如此想,才是大大孝順,展太太不容易,現是該好好清福了。”
展飛聽得笑笑,也沒有直入正題,先進恭賀喬遷之喜,至於為何此時搬遷,展飛是一句不提,只是笑著道:“山叔既從國公府搬出,打算去衙門就職嗎?”
以前葉宗山算是國公府管家之類,天天幫著葉景怡打理事務,根本就沒進衙門時間。不管為啥葉宗山搬出去,也就意味著他原來差事沒有了,可以考慮進衙門了。
葉宗山則顯得猶豫了一下,看向展飛道:“賢侄覺得我去衙門好?”
這事他也跟家裡人商議,其實就是跟葉茜商議過,畫眉是沒主意,葉蕎是顧不上想這些。葉茜對此也有幾分猶豫,實葉宗山個性脾氣確實是不太合適官場,要是沒人照撫,別說將來升職了,弄不好都能栽裡頭。但已經是官身,再去經商做其他,就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不過葉三老爺剛出殯,葉宗山官職是因國公府而來,能不能保住也是兩說。也就沒有細想,要是確定能保住了,再考慮也不遲。目前家中只吃田租地畝,雖然跟國公府不能比,日子過也能很不錯。
“我是覺得既然己有官職,入職為官,以山叔努力經營,必有所收穫。”展飛笑著說,頓了一下又馬上道:“這只是我淺見,山叔莫怪我多嘴。”
京城勳貴中捐官多了,懶散如葉大老爺和葉二老爺這種,那一輩子就是個虛職。但也有勤上勁會經營,雖然捐官前途有限,但肯定努力上進,外放總是謀到一個。不管什麼時候,官身都比白身強多。
“賢侄外遊學這麼久,見識自然不俗,賢侄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葉宗山笑著說,這是大實話,展飛目標太明確,就是科舉官員。他跟孟昭還不同,孟昭算是劍走偏鋒,他幹事是不能外頭說,問都不能問。
問孟昭這種官要不要當下去,他就是有意見,都未必如展飛中肯。這就是術有專攻,舉人功名,國子監讀書,接觸人完全不同。
“山叔這樣說就太謙虛。”展飛笑著說,看氣氛差不多了,頓了一下道:“我去府裡看我母親時,聽說了孟家事,本想向孟大爺道惱,卻沒遇上他。”
聽到展飛嘴裡提到孟昭,葉宗山突然覺得有點牙疼,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
葉茜微笑著道:“孟老太太大喪,孟大爺回老家奔喪去了。”
親奶奶死了,再是已經分家,說好了由孟明辦喪事,孟昭這個大孫子也得過去。而且就孟明那樣,孟老太太喪事肯定是孟昭出錢辦。
“我糊塗了。”展飛連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