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祀無所謂笑笑,大太監耳邊說了一句,大太監表情閃了一下,卻不敢違命,道:“小馬上去辦。”
“一定要。”
“是,小明白。”大太監答應著,趕緊走了。
葉景祀回屋沒一會,婆子引著李大夫來了。李大夫是常上門,楚靜言雖然害喜嚴重些,其他倒是沒什麼,讓婆子小心侍候就行了,其實沒必要這樣頻繁診脈,不過葉景祀看中,出手十分十分大方,李大夫也樂意過來。
因為是常來,楚靜言並不疑心,只以為是例行診脈。李大夫連方子都沒開,只是大概叮囑幾句,出門時葉景祀卻是跟著出來了。
李大夫十分上道,小聲道:“這趟過來是貴府三奶奶請,說等我診完之後還要叫我過去問話。”
“實話實說就好。”葉景祀說著,宋氏打定主意要找事,也就沒必要瞞著。
宋家人天生就有多管閒事基因分子,一個兩個都是吃撐了。
李大夫聽得鬆口氣,他只是一個大夫,後宅之事實不想摻和,他並不想得罪宋氏。
李大夫出了院門,黃婆子就帶著婆子門口等著,看到李大夫出來,就道:“先生莫怕,見了三奶奶只要實話實說就好。”
李大夫低頭道:“我定知無不言。”
黃婆子前頭引路,直到宋氏正房,宋氏裡間坐著,放下碧紗櫥帳幔問話。劉玉珠站宋氏身邊侍候,黃婆子卻是外間看著李大夫。
“楚姨奶奶已經有三個多月身孕。”李大夫低頭說著。
黃婆子臉色馬上變了,道:“是不是你診錯了,真有三個月了嗎?”
李大夫聽得奇怪,想了想道:“我行醫這些年,雖然不敢說從來沒錯過,但幾個月孕期應該還能拿準,若是三奶奶不信,府裡自有嬤嬤,一看即知。”
原本他以為宋氏叫他去給楚靜言診脈,是擔心葉景祀未娶妻先有子。當嫂子可以關心一些,但非說沒這個月份,這難道要栽葉景祀孝期有孕?葉景霰和葉景祀兄弟感情挺好呀,這宋氏是打算挑撥他們兄弟感情?
宋氏心中隱隱有幾分失落,只是未婚先孕話,名聲不大好,本質上不能說是大事。要是孝期有孕,不管哪方面說,這都是個大錯。道:“我如何不相信先生醫術,麻煩先生走一趟。”
“三奶奶客氣。”李大夫低頭說著,頓了一下道:“奶奶要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告辭了。”
都說宋氏出身名門,賢良淑德,看來是不止是多事,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沒事去坑小叔子孝期有孕,真不知道圖什麼。
“送送先生。”宋氏說著。
婆子送李大夫出門,劉玉珠看宋氏沉默不語,就道:“大夫已經確診,就看奶奶主意了。以奴婢淺見,家和萬事興,凡事請公主做主好。而且已以三個月身孕,若是落胎不好,那可是兩條人命,奶奶三思啊。”
“你個小賤、人,總中挑唆著奶奶行你聽事,這樣大事豈有你插嘴份。”黃婆子衝進來指著劉玉珠怒罵著。
“媽媽莫不要說了。”宋氏打斷黃婆子話,道:“劉姨娘說沒錯,總是公主孫兒,四爺頭一個孩子哪裡是我能決斷。既然大夫已經確診,傳話給大總管,讓他進宮傳話,等公主定奪。”
劉玉珠見宋氏聽了她建議,心中有幾分得意,又擔心黃婆子發作她,連忙道:“我去傳。”
說著趕緊去了。
黃婆子臉上有幾分怨,也有幾分怒,末了卻是宋氏對面坐下,直哭了起來,道:“我把姑娘從小奶到大,從小侍候不敢有一絲怠慢,姑娘長大了,竟然聽這樣狐媚子姨娘話,也不聽我。”
宋氏被黃婆子哭有些無奈,黃婆子是她奶媽,自小疼她,她豈能不知,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讓她一直留自己身邊。道:“媽媽別這麼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