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還是點頭,並沒解釋。
譚耀東接著說:“第二,你說唐媛在會場安插了她的人,但我可以百分之百告訴你,會場裡的兵全都是北京軍區獲過獎的兵,每一個人都可以查到底細,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是有人冒充混進來。”他表情很嚴肅,語氣也很重:“我們調查了死者的身份,叫趙亞東,獲得過去年北方特種部隊比賽優秀偵查兵獎,是一名真真正正的軍人。”
這個倒是出乎了陸寒的意料,但他只是動動嘴唇,還是沒解釋。
見到這,譚耀東嘆了口氣,不願再說,魏超龍接著他繼續說:“陸寒,你知道現在情況對你多不利嗎?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微微抬起眼皮,陸寒冷冷掃視面前兩人,淡淡吐出一句話:“既然你們不信我,那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本以為這倆人會念在舊相識的份上,願意幫自己一把,但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一廂情願,陸寒覺得自己有點傻,有些天真,竟然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不是傻又是什麼呢?
氣氛驟然變幹,譚耀東掏出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是軟中華,他遞給陸寒一根。
稍稍猶豫,陸寒還是接過香菸,譚耀東又主動給他點上,然後又給了魏超龍一根,就這樣,三人誰也沒說話,安靜的在牢房內吞吐雲霧。
有時候男人就是這麼奇怪,再大的矛盾,一根菸,一杯酒就能化解,甚至矛盾再大點,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傷好了還是好兄弟、好哥們。
一根菸抽完,譚耀東吐出最後一口青煙,緩緩說:“陸寒,我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就是相信你,願意幫你解決這件事,你不笨,我們也不傻,今天這件事情有太多疑點了,先不說你沒有殺人動機,我們已經查了那把槍,是美國製造斯太爾m40…a1手槍,你知道這支槍是從哪來的嗎?”
陸寒搖頭,譚耀東嘴角一笑:“是唐高強的那批貨,這支手槍那批軍火中的,型號規格引數全都一模一樣。”
陸寒先是發愣,然後忽然笑了,唐媛居然用那批貨的手槍來陷害自己,因為這批軍火,唐高強被抓,而自己現在竟也因為一把手槍,被關在了這裡,這簡直是**裸的諷刺。
但他突然看到譚耀東與魏超龍也跟著自己笑了,陸寒納悶,怎麼會笑?難道有什麼蹊蹺不成?
不等陸寒發問,譚耀東笑著問:“陸寒,我問你,自從上一次中槍昏倒後,你見過那批軍火嗎?”
陸寒立刻搖頭,估計那批軍火早就上繳中央了,哪可能見啊。
譚耀東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說:“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更不可能是你做的了。”
“為什麼?”
“首先,當時在輪船上你中了槍,在回國之前你都是處在昏迷狀態,這個時候你是不可能拿槍的,而且住院要先脫衣服進行全身檢查,你更不可能私藏槍械,所以,我才說這件事與你無關。”
陸寒仔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不禁大喜,沒想到竟然有這個線索,唐媛真是百密一疏,竟然用船上的槍支來陷害自己,但她應該沒料到自己是中槍回國,身上不可能私藏槍械,這一點,剛才就連陸寒都沒想到,唐媛就更不可能考慮到了。
感激的看了兩人一眼,陸寒終於是鬆了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不然殺人這種重罪他可擔待不起。
“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知道自己已經無罪後,陸寒輕鬆之餘,更是不喜歡這個骯髒的監獄,想趕緊出去。
但譚耀東忽然露出神秘一笑,與魏超龍隱蔽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怎麼了?”
譚耀東慢吞吞的收回目光,看向陸寒,他眼中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氣質,很輕,很飄,陸寒難以捉摸。
“陸寒,你想不想抓唐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