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戰孫可望的駕前軍,說不得已然立功升任總兵了。
守門計程車兵發現城外來了一支奇怪的隊伍時,梁鳴遠正在觀看手下的象兵訓練那幾頭從土司手中得來的戰象。聞訊後他立即帶人趕到城門。
那支奇怪的隊伍並沒有馬上進城,而是停在了城外二里地處,梁鳴遠在城門樓上遠遠看去,就見對方的領頭之人吩咐著什麼。爾後那些精壯漢子一個個就脫去了身上所穿的短打汗衫。從馬車裡翻出新的衣服穿在身上。
梁鳴遠看得清楚,那些精壯漢子穿在身上的是明軍的衣服,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有士兵叫道:“將軍,他們打旗了!”
梁鳴遠雙眼微眯,定睛看去,對方果然打出了一面旗幟,上書三個斗大漢字——“太平軍”。
太平軍?這是哪家的兵馬?
梁鳴遠感到詫異,在腦海中搜尋半天也沒有有關太平軍的半點資訊。
城外的太平軍很懂規矩。知道昆明現為天子駐蹕之地,所以外兵不能隨便入城。按例都要在城門外等著由城內兵馬引入,不按這規矩來的,也就是那八百里加急的軍情快馬了,不然,甭管你是哪路督撫總兵部下,到得城門下也得老老實實的接受盤問,否則,定你個謀逆不在話下——這天子所在能是你個當兵的隨便進的嗎?
不過,似乎城外的太平軍也不是真懂規矩的樣子,他們並沒有派人和城門守兵接洽,反而打旗之後就呆在了那裡。這與理不合,你不說明來意來昆明城幹什麼,難道就為在城外呆上那麼片刻?
梁鳴遠身負守城重責,對於來歷不明的太平軍自然有些警惕,見對方遲遲不派人來接洽,便要派人去盤問這支太平軍的底細和來歷,這時,身邊計程車兵又驚呼起來了:“露布!將軍,他們打出露布來了!”
露布?!
梁鳴遠再次一驚,果然,那太平軍真打出了記有文字,用於報捷的露布。
震驚之後,梁鳴遠卻是大怒,一支聞所未聞的兵馬竟然也學晉王殿下當年兩蹶名王打出露布來報捷,真他。孃的太不要臉了!
難道你們太平軍也砍了兩個韃子親王不成!
這絕不可能!
放眼天下,除了我們大西軍,還有哪支明軍能打得過滿州韃子!他們若真打得過韃子,又何必拉攏我們大西軍為他們賣命呢!
“都隨我來,老子要看看這太平軍到底何方神聖,也敢在咱們爺們面前露布告捷!”
梁鳴遠氣哼哼的帶人下了城門樓子往城外而去。一眾本兵也怒氣衝衝的衝出了城,他們可都是當年參與過桂林之戰和衡陽之戰的精銳,哪裡受得了外人在他們面前露布報捷。
本兵們的確有憤怒的本錢,也有驕傲的資格,他們的驕傲是他們用鮮血造就的。哪怕這些本兵其後在廣東連吃兩場敗仗,但他們卻從來不認為是自己打不過廣東清兵,他們認為自己只是輸給了疾病和堅城,要不然何以他們撤退時廣東清軍都不敢出城追擊一步呢。
當兵的有當兵的驕傲,現在有人公然在本兵們面前露布告捷,這幫本兵當然氣不過。若是真的還好說,若是假的,這幫本兵能當場就把太平軍給打趴下,叫他們曉得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
梁鳴遠一邊怒氣衝衝帶著部下往太平軍報捷的隊伍走去,一邊死死看著那十幾輛馬車。
看馬車,有門道,你不能看上面裝的什麼,而得看那車輪印。但凡印子深的,那車裡裝的東西肯定實沉。很明顯,太平軍的馬車裡並沒有裝多少貨物,因為那車輪印子並不深。
梁鳴遠沒有多想馬車裡裝得什麼,他注意到太平軍的人看上去真像那麼一回事,但也僅僅是看上去能打,僅憑這個就要讓梁鳴遠相信這太平軍有露布告捷的資格還是遠遠不夠的。他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