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塞給他一包銀兩的時候,弄巧成拙的將他給惹怒了。
“沈大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周御史突然站起來,怒斥道。
沈大老爺面色微微泛紅,壓低聲音討好的說道:“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您高抬貴手,幫忙…”
周御史是個心高氣傲的,完全是憑著功名爬上如今的地位,對這種是手段的最是看不順眼。如今,沈大老爺竟然想用銀子賄賂他,讓他違背良心幫他掩蓋罪行,他如何能不氣惱?
“你當本官是什麼人,隨意可以收買的昏官嗎?沈大老爺,原本看在你御醫世家的份兒上,本官也不想鬧得太沒臉面,可是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悟,還想賄賂本官,草菅人命,你簡直是…有辱門風!”周御史氣得面色通紅,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沈大老爺被他一番訓斥,頓時腦子裡混沌一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官的不都喜歡銀子嗎?以往他每次都是這樣解決問題的呀!怎麼這一次就不好使了呢。這個周御史,還真是不識抬舉!
“庸醫,庸醫…害死了人還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賄賂官員!”
“周御史可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啊…抓他去官府治罪!”
“殺了這個挨千刀的,草菅人命啊…”
外面的人群聽到裡面的動靜,個個變得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那可惡的沈大老爺生吞活剝了,方洩心頭只恨。
沈大老爺慌神了,一個勁兒的給周御史賠罪。
可是這會兒,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周御史就算想要婉轉一些也不可能了,只得硬著脖子,吩咐隨身的小廝去將府尹大人請了來。
如此一來,算是要對薄公堂了。
沈老太爺聽聞了此事,急匆匆的趕來。當看到那公堂上停著的三副棺材,以及周御史那張鐵青的臉時,不由得一陣頭暈,差點兒沒栽倒在地。
這個大兒子,他一向很放心。
他沒有走上仕途,卻將醫館經營的風生水起,在京城有著良好的名聲,他一度很是滿意。可是誰曾料到,竟然會鬧出人命來。
“府尹大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沈老太爺官服都還不及換下來就過來了,故而府尹趙大人和御史周大人也起身回了個禮,然後才各自落座。
府尹大人輕咳了兩聲,道:“此事尚未有定論,沈太醫稍安勿躁。”
說完,驚堂木一拍,威嚴無比的對著下頭的苦主問道:“你們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給醫死了呢?”
“青天大老爺啊…您可要為民婦做主啊!”一位穿著樸素,頭上包著方巾的少婦匍匐在地,哭得楚楚可憐,抽抽噎噎的說道:“民婦乃京都南城一家農戶,前些日子,民婦的婆婆身子染上了風寒,需要一些溫補的藥材補身子。民婦便帶著婆婆慕名而來,哪成想到,回去服用了天壽醫館開的藥之後,婆婆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發的沉重。住在民婦隔壁的一個老中醫看了那藥渣子,這才發現那意味山參,根本就不是什麼山參,而是白蘿蔔啊…民婦散盡家財求來的藥,居然是奪命的毒藥啊…”
那婦人哭的好不傷心,聞者肝腸寸斷,潸然淚下。
“冤枉啊,大人…草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更是出身御醫世家,時刻謹記家訓,不敢有半點兒違拗,更不曾害過人啊。你這個無恥刁婦,竟然敢汙衊於我?!”沈大老爺自然是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的,不時地瞪著那婦人,想讓她知難而退。
沈老太爺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照理說,他該護著自己的兒子,畢竟若是沈大老爺被定了罪,那麼沈家的聲譽也會受損。可是看著那堂上哭得死去活來的婦人,醫者父母心,他心中又有些不忍。
沈大老爺還想狡辯,卻被另一個莊稼漢子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