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心腸歹毒啊。
看著石惠兒臉上那得意的神采,雲晴覺得實在是太過礙眼。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兩位大人物身上的時候,雲晴假裝拿起帕子擦汗,手指卻力道十足的將手裡的一枚毫針彈射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射向了那昂著驕傲頭顱,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女子身上。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石惠兒吸引,自然是沒人注意到她的身上。只是,坐在她一側的柴慕璃卻淡然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簾掀了掀,卻什麼都沒說,就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雲晴愣了愣,繼而感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幼稚。
就讓石惠兒這個女人先得意一陣子吧,接下來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只是石惠兒啊石惠兒,你可千萬別讓我太失望啊!
雲晴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卻又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周圍的那些議論聲愈演愈烈,柴慕璃的忍耐程度也達到了極限。隨著一陣杯子落地的響動,四周忽然又變得寂靜無聲。
“本王處置了兩個對本王不敬之人,何錯之有?本王如何行事,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莫非你們也想嚐嚐這斷舌的滋味?”柴慕璃幽冷的嗓音響起,令那些逞口舌之快的人全都嚇得身子直哆嗦,恨自己太過莽撞。
當然,也有些不怕死的蠢貨尚不自知,依舊以正義之士的姿態鶴立雞群,大聲的喊道:“宸王爺,你休得欺人太甚!別以為你貴為西昌國的王爺,就可以為所欲為,視人命為草芥,可以隨意的玩弄。可你也別忘了,世道輪迴,天理昭彰,你濫殺無辜,踐踏人命,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柴慕璃怒極反笑,嗤笑出聲。“若這世上真的有報應一說,那還需要衙門做什麼?”
“你…你強詞奪理!”那人惱羞成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柴慕璃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道:“弱受強食,本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如此大言不慚的指責本王,可想清楚了後果?”
一聽到他要追究後果,那人就嚇得癱倒在地。
石惠兒寬大的衣袖下,雙手死死地握緊,極力的隱忍著。這該死的柴慕璃,竟然絲毫不給她這個藥谷的信任谷主顏面,完全將她視為空氣,簡直可惡至極!若不是礙於今天大喜的日子,她少不得要狠狠地修理他一番。
想到今日的大典,她的心又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於是擠出一絲笑容,上前周旋道:“宸王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們一般計較了吧。今日是本座的大喜之日,見了血可就不妙了。”
雲晴察覺到她內心的焦急,便忍不住笑了。“看來,這世間萬物的生靈,與石堂主的繼任大典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啊。”
一針見血的話,令四周抽氣聲一片。
好厲害的女子,好惡毒的話語。一語點破石惠兒的假仁假義,當真是殺人不見血,乾脆利落!
柴慕璃回頭,望了望身旁的女子,心裡很是安慰。
不愧是他的王妃,說起話來就是精闢。
剛才還對宸王虎視眈眈的人,這會兒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石惠兒的身上,眼中大多都帶著疑惑和不滿。
石惠兒尷尬一笑,眼神卻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她望向雲晴的方向,牙齒磨得咯吱咯吱直響。“好一張伶牙俐齒,不愧是宸王妃。”
“石堂主過獎了。”雲晴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卻叫石惠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石堂主石堂主,她竟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裡,依舊以堂主來稱呼她!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宸王妃莫非是對本座有意見,為何口口聲聲稱呼本座為堂主?難道不知道,今日是本座繼任谷主大典之日,想要故意找事兒嗎?”石惠兒心浮氣躁之下,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看起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