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學點防身的武功,一來保全自己,二來有更大的把握刺殺太后。”
風也吹打在我身上,亂了額前的流蘇,我的手緊緊握拳,最後再鬆開。
他又說:“亓國那邊有些動靜了,祈殞秘密聯合了許多支援他的官員,他們都同意等待時機擁立祈殞為帝。”
我略微有些奇怪地問道:“他用什麼方法讓官員支援他?”
“若說納蘭祈佑手段高明,那麼納蘭憲雲就是神機妙算了。”他依舊佇立在窗邊,有些字被風吞噬,但是我依舊能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納蘭憲雲早就猜到納蘭祈佑不會心甘情願讓出皇位給祈殞,在有生之年秘密召見祈殞,給了他一箋遺詔,‘傳位於皇五子納蘭祈殞’。”他頓了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都是機關算盡。也許這就是身在帝王之家的無奈,父子之間都要如此提防算計,故而有詩云:最是無情帝王家。”
遺詔!我心中暗驚,猛烈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又平復下來,勉強地笑了笑,“這種事確實像納蘭憲雲所為。”那祈佑是否知道遺詔的存在呢?祈佑現在的處境似乎很危險呢。
曦後退幾步,終於回身望著我,“連胤的字,你就好好臨摹吧,不要露出破綻。”
仰頭望著他那千年不變冰封的俊顏,我很自信地點頭,“臨摹這事難不倒我,給我三日時間,一定臨摹出九分神似的字。”
他點點頭,信步就朝外走去,卻在欲邁出門檻時頓住了步伐,回首指著被我把玩在手心的茶,“別忘記,把它喝了。”
我輕聲一笑,打趣道:“我知道了,婆婆媽媽。”
曦離開後,我立刻取出紙筆開始臨摹連胤的字,一筆一畫工整地寫著。從小我就有個興趣——臨摹書法。記得我最愛臨摹的就是宋徽宗的書法,每次父皇看到我臨摹出來的字都會對我讚許有加。
這連胤的字平平無特色,要臨摹他的字簡直易如反掌,只怕寫出來靈水依不上當就完了。這些日子曦也有盯著靈水依的一舉一動,她似乎很安分,好像與連胤再沒有任何聯絡了。如果真要寫張字條給她,紙上該寫些什麼呢?
想著想著,竟想入了神。直到連城的出現,我手中的毛筆滑落在剛寫好的紙上,墨跡洇了好大一塊。
連城一語不發地將一旁供我臨摹的紙拿起來觀賞了許久,問:“這是二弟的字,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望著連城認真的表情,知道自己也瞞不下去了,“連城,你知道靈水依為何要毀我的容嗎?”
連城將紙放回桌上,“因為妒忌。”
“你錯了,不全因妒忌。”
他的臉上閃過數不盡的驚訝之色,聲音不住地提高,“那是因為什麼?”
我笑著搖搖頭,握起他的手淡然笑了笑,“如果你相信我,就什麼都不要管,三日後我會給你看一個真相。”
他的目光中掠過一絲異樣,手回握著我的手,“我信你。”
我看著他信任的目光,心中被填得滿滿的,我謝謝他沒有追問下去,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說清楚。若說了,他定然是不能接受的,唯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才能讓他相信。
他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將我拉入懷中,輕輕環著我的纖腰,頭深深埋在我的頸項間,鼻息噴灑在我的脖子上。我安靜地倚坐在他的腿上,將全身靠在他胸膛之上,“亓國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順利。”他的聲音很低,感覺有些縹緲。
順利……順利的意思就是祈佑篡位之事很快就要被揭發了,那他的皇位就保不住了。然後我就能復國了……
“你在擔心他嗎?”他的聲音仍舊很低沉,言語中甚至帶著幾分冷凜。
“不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