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投來同情的一眼,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安慰的話講。
“不關你的事……”秋葉紅已經拉著她說了一籮筐話了,十分後悔自己昨日不該說那話,可是這世上哪有什麼後悔藥。
想了想忙又說道:“不是說,還沒死,只是被圍困了……你別怕,別怕,那人兇猛的很,一定能化險為夷的……”
摟著喬歡的肩膀,她沒有底氣的安慰著。
死亡,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死亡,一個還算熟人的死亡……“去找爹,快派人去救他……”這句話提醒了喬歡,她撒腳就跑。秋葉紅忙跟著。
新來的經略使很盡職盡責,並沒有住到太守的驛站裡去,而是佔據了孫元至的營帳,整個陝西路一多半的大小官員都陪同在此。
還沒到營帳,戒備森嚴的將士就拔刀攔住了哭著跑過來的喬歡。
“大膽!”他們齊聲喝到,對於軍營突然出現的女人和小孩,很是意外。
喬歡一腳就踢在站的最近的將士膝蓋上,“滾開,我爹是太守,我要找我爹。”
怎麼會有這個潑辣的女孩子,猝不及防的小將士皺了皺眉.單手就要拎起她。
喬歡放聲大哭,大喊著爹。
喬長治從營帳裡急匆匆的出來了,忙打著手勢示意他們噤聲。喬歡一頭撲到他懷裡,雖然情緒還很激動,但還是知道壓低聲音。
“爹,派人去救範成……我不要他被我害死……”喬歡抹著鼻涕哭道。
喬大人聽的一頭霧水,只當她女兒畢竟是女兒,說是膽子大些,還是見不得生死,忙抱著好好的安慰一番。
秋葉紅站在一邊,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喬長治垂下眼,搖了搖頭。
是死了,還是救不得?秋葉紅心裡咯噔一下,真的會死嗎?
營帳裡一陣熱鬧,緊接著有人大步衝了出來。
“孫將軍,孫將軍。”四五個人亂亂的追了出來,拉住他。
秋葉紅以及喬長治都看了過去,喬長治神色暗了暗,嘆了口氣。
“大膽!”一個威嚴的聲音唱到,營帳簾掀開,身穿官袍身材微胖的新任經略使吳大人邁步而出。
這一次離得近,秋葉紅看清他的模樣,這是個年近五十的老人,面貌端正,一舉一動帶著一種久歷官場而養出來一股威嚴之氣。
“孫將軍可是要違抗軍令?”他緩聲說道,卻是不怒自威。
孫元至並沒有轉過身,秋葉紅見他雙拳緊握,顯然極力控制著情緒。
“或是要去接應?”吳大人又緩緩說道,目光森嚴的盯著孫元至。按應?這話讓秋葉紅一愣,而孫元至則猛地轉過身。
“大人居經略使之位,聞轉運使五十騎人馬被困,卻要坐觀成敗,不去相救,是為何解?”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吳大人卻是一笑,伸手捻鬚,淡淡道:“轉運使非先鋒之將,況且本官一再說昨日不宜與敵交戰,只交待轉運使勘察敵蹤,而他卻私自帶人進駐清澗城,不僅洩露行蹤,且誘敵圍城,其行徑實在令人費解,怪不得老夫要猜測他是否故意詐敗投誠。”
孫元至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臨近的幾個官員幾乎將他抱住,紛紛道小將軍稍安勿躁,聽大人安排不可亂了軍法。
其實此時的範成也正又氣又惱又傷心。
清澗城孤立與荒原之中,是天朝與窩闊臺的必經之路,你爭我奪,輪番易主,漸漸的成了一座半空的城,被一個番部佔著,為了勉強維持兩朝之間穩定狀態,達成協議,大概意思就是此城由番部自管,再由他們自行決定去留。
說白了暫為共管,私底下都摩拳擦掌等待時機一腳將對方踹走。
“大人……”一個渾身帶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