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皺起眉,“我跟她有什麼過節?怎麼從紹興一直追到京城?”
那個時候,喬歡的意思不是窩闊臺人來向她爹爹喬長治尋仇來了,難不成因為自己和喬長治熟悉而一併被算成了仇人?
“別想了,仔細費神。”李青看著她皺起的眉頭,擔憂的忙說道。
富文成也回過神,放下不解,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瞪著史玉堂道:“這麼說,你們就是把慧娘當誘餌了?”
秋葉紅也看向他,放在被子裡的手,不由緊緊握在一起。
“陛下的確是要藉此引出門子冉以及那女人。”史玉堂淡淡道,他看向秋葉紅,眼中帶著歉意還有一絲懊惱。他的話音沒落,富文成一拳就砸了過來。
“好狠的心……”他的聲音暴怒中帶著一絲傷痛。
這是他們失而復得的血親啊,這是妙蓮郡主唯一的骨血啊,怎麼會這樣捨得?
“大叔。”
秋葉紅和李青同時喊道,想要勸阻。
富文成並沒有得手,而是被史玉堂反手抓住了胳膊。
“我這一生,沒有被人打而不還手的事。”史玉堂皺起眉頭,“我來晚了,是我的錯,方才的一拳我認了,但不是我的錯,我不會替人承受。”
秋葉紅和李青已經分別抓了富文成的胳膊,將他拉開。
“哈。”富文成帶著幾分悲愴的笑,“不是你的錯,你們有什麼分別?你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可不是隻會把別人踩在腳下,任意玩弄,縱然你們錯了,對不起別人,也不會有什麼愧疚。”
史玉堂微微皺起眉,顯然不是很贊同他的話。
“你知道嗎?”秋葉紅突然開口,打斷了史玉堂的話。
史玉堂將目光轉向她。
“一開始的時候,你就知道嗎?”秋葉紅抿了抿嘴唇,再一次問道。
“我不知道,”史玉堂搖搖頭,“那件案子移交給開封府後,就沒有再插手,我也是半月前才知道。”
他的話音一落,就見那姑娘的臉上露出一絲笑,眉頭都舒展開來。
她相信!
史玉堂只覺得心內異樣的情愫在流轉,暖暖的癢癢的,他的臉上也跟著浮現笑。
她相信,他心裡只有這一個念頭在轉動,日夜兼程的疲倦在這一刻全部化解了。
“他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富文成帶著不滿嘀咕一聲,看了眼秋葉紅,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該吃藥了,我去端來。”他轉身出去了。
屋子裡還剩下李青。
“小表舅,你看我做什麼?”李青摸摸頭,笑問道。
史玉堂抿了抿嘴,問他怎麼來了。
李青簡單說了尋友的事。
“真是謝謝你。”史玉堂聽完,顯然那晚的驚險超過了他的想像,一陣沉默之後,吐出這句話。
“慧娘謝過了,小表舅再謝好沒道理。”李青哈哈笑道。
史玉堂已經扶著秋葉紅坐下了,聽到這話,他轉過頭,衝李青笑了笑,伸手握住了秋葉紅的手。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他認真的說道。
李青嘿嘿笑了兩聲,依舊端坐不動。
“慧娘能回去了吧?回家過年。”他找著話頭說道,“既然誘餌做完了,就能回去了吧?”
史玉堂點點頭,秋葉紅已經悄悄的抽回自己的手,看著他們兩個說話。
“既然來了,就跟我們一起回京,看看太皇太后才是。”史玉堂擺出長輩的架勢教導。
李青點頭,說聲好。
一時無話,屋內的氣氛有些怪異。
史玉堂就看著李青,李青也看著他,鳳眼對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