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憋出毛病了。因此也就應了下來。
是夜,翊坤宮
司徒景斌不知怎麼想的,自從我知道鍾誠凌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司徒景斌後,幾乎每晚都往我這翊坤宮裡跑,夜夜留宿翊坤宮。我想若是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此刻司徒景斌恐怕要死上個幾萬次了。天可憐見的!我可真的什麼都沒幹。只不過是陪著某個明顯有戀弟情節的哥哥,聊著他弟弟昔年曾幹過的那些蠢事,一直聊到拂曉。
不過,十幾天接觸下來,我突然發現其實脾氣火爆的司徒景斌可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他只是戴了太久的面具,忘了怎樣脫下來了。至少,我個人認為,他還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因為不論是秦子恆、秦子桓、秦子烜,抑或是端木曜、端木暉都很不得我死了才好。很可笑對不對,他們都是我名義上的親生哥哥。可是我的存在將會是他們成功的最大障礙。人世間的諷刺,絕對不僅僅只是這些。
這種阻礙,過去有,現在有,將來更有。
“翊兒,不乖哦,怎麼又走神了。”司徒景斌打橫抱起我,把我由一張凳子搬到了另一張凳子上,嘴裡還不停的埋怨道。並架起他的“爪子”在我面前揮呀揮的,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我沒好氣地拍掉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在思考問題,你別吵。”說實話,這十幾天的相處很和諧,也很愜意,這種感覺就像是多年前失散了的老朋友,溫馨的氣氛瀰漫瞬間。也許這就是面具之下的司徒景斌,不需要你花費多少時間就能認識。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瞬間的錯覺。恍惚過後,他依舊是風國的皇,而我也依舊是他的後。我們是朋友,亦是敵人。
“思考什麼問題,嗯?需不需要朕為您效勞?”司徒景斌難得笑嘻嘻地跟我說話,更難得的是他居然還跟我打起了哈哈。明天要下紅雨了嗎?這麼反常。
嗯,司徒景斌,孺子可教也……
“上午敬妃過來了。”
“什麼事?”司徒景斌收斂起剛剛綻放的笑容,沉著臉,嚴肅地說,“是為穆清遠求情?”
我愕然,“穆清遠輸了?這麼快。”
司徒景斌開心地點了點頭,“仗是打贏了,這是密探傳來的訊息,驛站還沒有接到訊息,按道理她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的確不是為了這件事,她邀我明天一同去護國寺上香,說是給‘小皇子’祈福。”
“去上香應該沒有問題。”司徒景斌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到,“不過要多帶這個侍衛,注意安全。”
想不到一向以公事公辦而聞名的司徒景斌居然還會關心別人。我媚笑道,“是,皇上。臣妾遵旨。”
“對了,誠凌,啊不是,景凌,他們那邊戰況如何?”
司徒景斌滿意地笑道,“要比我們預計的好上太多。景凌先是帶了一小隊人馬偷襲穆清遠的糧倉,穆清遠一接到訊息便馬上帶兵回援,沒想到這個時候阮曾吟帶了另一隊人馬開始攻城,讓穆清遠自顧不暇。”
“渾水摸魚?用的好!”我興奮得大叫道。
“‘渾水摸魚’?那是什麼東西。”司徒景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疑惑地問道。
我隨便擺擺手,“只是一個名稱而已。繼續繼續。”
“第二天,穆清遠棄城而逃,半路上碰上了他們的部隊。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十萬大軍盡數投降,不過,讓穆清遠給逃了。”司徒景斌略帶惋惜地說。
“他逃不了多遠的。”
“朕也是這樣想,他可能會回到風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著司徒景斌,微微一笑,“皇上,可是有了您,最安全的地方便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朕一直有個疑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