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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貴妃都被氣笑了,示意宮女將那些畫軸前頭的幾份開啟給葉宇軒看,道:“人家好端端嬌養的女兒,千嬌百媚,家世不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就委屈了你?你說京中的女兒都一樣,行,母妃這兒還安排了幾個封疆大吏家的姑娘,英氣爽朗的有擅騎射弓馬的蔣姑娘,柔媚多嬌的有擅調香的水姑娘,你喜歡什麼樣兒的,總要看看才知道有沒有閤眼緣吧?”
唐貴妃說話間,那邊幾個宮女迅速地展開了七八張畫軸,葉宇軒見唐貴妃堅持順手便指著一張畫軸上撲蝶的粉衣女子,掃了眼上頭標註的名字,道:“這位就是母妃說的擅調香的水姑娘吧?柔媚多嬌?兒臣瞧著好不矯揉造作,這位蔣姑娘,呵,眼睛都長歪了,醜成這般還好意思讓人為其作畫。這個瘦的一陣風便能吹跑的,兒臣娶回來還不一碰就碎?這個,嘖嘖,她成年了嗎?母妃當真是高看兒臣了,兒臣做不到這麼禽獸。”
葉宇軒言罷,也不看唐貴妃的臉色,行了個禮便道:“兒臣回京後還沒去給父皇請安覆命,母妃歇息,兒臣便先去了。”
說著轉身便大步去了,唐貴妃被氣的臉色發青,半響才閉了眼睛,煩心的揮手令宮女將畫卷都拿走。
兩日後,葉宇軒從宮中出來,閒來無事便往六部衙門晃,誰知還沒進衙門,就見京兆少尹白大人神色匆匆地從裡頭出來,後頭還跟著兩個差役。
近來到了年關,還四日衙門便要封衙過節,最近各處的公務早便結了,都等著回家過大年,官員們到了衙門真正呆在衙署裡真正幹活的沒幾個,都是四處走動著拜訪同年,說話閒篇。
京兆府自然也是一樣的,少尹白大人這一個來月都沒什麼正經事兒,鎮日往六部衙門裡跑,不想今日剛到戶部轉了一圈,屁股還沒坐熱乎,竟然府衙就出了事兒,衙役匆匆來報,說是竟然有兩個自稱是定安侯府媽媽的奴婢前來府衙門口敲鳴冤鼓,說是要狀告其主子定安侯府的大夫人和三夫人合夥草菅人命。
這自古民告官的就少,這等奴婢狀告主子的,那更是聽都不曾聽說過的新鮮事兒,只因大豐有律例,民告官,不管能夠告贏,是不是佔了理,到了堂上便要先捱上三十下堂棍。而這奴婢狀告主子那便更是律法嚴苛,上堂也是要先捱上五十堂棍,便是告贏了也要淪個流放的之罪。
不說那流放罪了,這五十堂棍下去你若是命不夠硬,那也要當堂就交代在衙門裡。
所以哪個奴婢瘋了才會跑到衙門去狀告主子?偏今日這京兆府就出了這等的新鮮事兒。
故此那兩個奴婢將衙門前的鳴冤鼓一敲,這訊息便像是長了腿一般迅速往京城各處擴散,沒一會子功夫京兆府門前便聚集了密密麻麻前來看熱鬧的人群。
差役怎麼能不匆匆前來趕緊將府尹大人請回去?
也是巧了,這少尹白大人剛出了六部衙門迎面便撞見了七皇子葉宇軒,七皇子如今可是掛名的京兆府尹,今日之事兒到底涉及了定安侯府,雖說定安侯府如今早便敗落了,可是到底在京城中紮根了百年,姻親不少,誰知道人家侯府背後還有沒有什麼後臺,白大人還是心中有些泛嘀咕的,此刻瞧見了七皇子當即眼前一亮,幾步上前便行了禮,道明瞭府衙中發生的事兒。
他原本也就是探探七皇子的意思,心道只要七皇子能夠就此事說個意見,他一會子回了府衙就照著七皇子的意思來,到時候即便處理的不當,惹了那定安侯府,前頭還有個七皇子頂著,定安侯府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誰知道他這廂剛把事情一說,葉宇軒馬上便道:“正好,本殿下此刻也沒什麼事兒,便親自來審理此案吧。”
言罷竟是興沖沖的轉身就走,白大人都愣住了,這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