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表哥帶著遲二叔父家的小侄子來拜見太夫人,那孩子可黏著遲表哥了。你們兩個都這麼喜歡小孩子,等成親了可要早些給我生個小侄子才好。”
瓔珞聞言不覺怔住了,身子微微發僵。
遲璟奕喜歡小孩子?她竟是不知道的,心中泛起股酸脹的苦楚來,瓔珞略閉了下眼眸。
王雪瑤不過是這兩日被瓔珞打趣的厲害,害的她在盛承義面前越來越臉紅心跳,頻頻出醜,她方才說了這樣的話也羞羞瓔珞,然見瓔珞反應不對勁,不僅有些慌亂,只道許是自己的話說的太過了些,瓔珞生氣了,忙推了瓔珞一下,道:“好了好了,你不知打趣了人家多少次,我這才唸叨一回,怎還氣惱上了。我給你陪個不是總成了吧?快給我笑一個!”
瓔珞被推才回過神來,衝王雪瑤笑了笑,道:“嚇唬你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王雪瑤一怔,掄起粉拳往瓔珞身上招呼,道:“好你個促狹鬼,淨逗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遲府中,遲璟奕一早用過朝食便到了賬房,這兩日賬房聚集了一二十個賬房先生忙碌著盤點遲家各處生意,不為旁的,只為了這次各地降雪,朝廷欲從商戶人家借銀一事。
半月前戶部尚書便親自尋上了遲璟奕,且不說戶部尚書這般行事定然是已請示了皇帝的意思,遲家倘若不帶這個頭,只怕就要觸怒聖顏,單單就是隻為了遲家的名聲,便不能不割肉三分。
左右都是要出錢的,倒不如識時務爽快一些,也能在皇帝那裡賣個好,得份好名聲。
故此戶部尚書韋大人走了後,遲璟奕便吩咐召集了各地的管事籌措銀兩,這些日子賬房先生們忙著清算賬目,調撥可用的銀兩,忙的不可開交。
見遲璟奕進來,總賬房吳文海忙迎了上來,道:“少爺昨兒因藥膳樓的事兒忙到半夜才歇下,這邊有老奴看著便好,等清理好的總賬就第一時間送去給少爺過目,少爺實在不用這樣辛苦早早過來。這若是傷了身子,可叫老奴如何給老太爺交代。”
吳文海乃是遲家老爺子的伴讀,在遲家五十來年了,遲璟奕一向敬重有加,忙道:“吳叔,先前我讓吳叔籌措五十萬兩銀來,不知如今如何了?”
吳文海不覺面露詫異,五十萬兩對遲家實在算不得什麼,雖不說輕輕鬆鬆便能拿出來,可也算不得傷筋動骨。
幾日便能籌措出來,之所以韋大人拜訪後大半個月了還在忙碌,不過是遲家在藏拙,不敢表現的那麼財大氣粗罷了。這還是遲璟奕特別交代了,今日怎麼又突然這般問?
吳文海擼著鬍鬚道:“五十萬兩早準備好了,可是朝廷又催促了?”
遲璟奕卻搖了搖頭,道:“吳叔,倘使再讓您老多籌措出來三十萬兩銀子,不知道可還使得?”
吳文海聞言眉頭微鎖,面色閃過些氣惱和不悅來,道:“難道朝廷當咱們遲家的銀子都是大風颳來的嗎?咱們遲家雖然生意做的大,可各行各業每年可也沒少上稅啊,五十萬兩白白貢出已是遲家忠君愛民了,朝廷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遲璟奕見吳文海憤怒不覺擺手,道:“吳叔誤會了,並非朝廷有所不滿,是我想借此機會求聖上賞賜一份恩典罷了。”
吳文海不覺一怔,實在想不明白遲家如今需要什麼恩典,竟然要用八十萬兩銀子來疏通。
只他對遲璟奕這個少主子卻還是信服的,知道少主子的決定總不會是任性胡為,定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且對遲家有益的,便壓下心中詫異,道:“大少爺請講?”
遲璟奕這才緩緩開口,道:“我想請皇上恩賞我和蘇五姑娘一道賜婚旨意,吳叔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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