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頸項一側。
瓔珞覺著心跳有些快,雙頰的溫度有升無減,睫毛顫抖著,一時有些弄不明白秦嚴到底何意。怎麼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而秦嚴也知此刻不是親近佳人的時候,雖是不捨,可也沒敢再為難瓔珞,言罷,他又深深嗅了一口少女身上的幽香,便身影一閃從視窗又縱身跳了下去。
瓔珞這才覺著呼吸一暢,有些恍惚地往窗外瞧了一眼,卻不意就看到了依舊站在不遠處院中迴廊上的遲璟奕,見他面朝這邊,似一直瞧著這裡,瓔珞本就發燙的臉頰瞬間漲紅。
她只以為遲璟奕已經離開了,可他……
這麼說方才秦嚴的所作所為豈不是全都被人給瞧見了,方才他整理她的髮絲靠的那麼近,說不得在遠處看,不明就裡會看成什麼樣子呢。
瓔珞有些羞惱起來,忙轉身便去關窗,忍不住又微傾身子往窗下瞧了一眼,而秦嚴已平穩地站定,似有所感,他也仰頭瞧了上來。
四目相對,那少女面色嫣紅如花,嬌顏豔**滴,秦嚴勾了下唇角,瓔珞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砰砰兩聲便合上了兩扇窗扉。
見她羞惱地隱在了窗戶後頭,秦嚴低聲笑了兩下,這才轉頭迎上遲璟奕的目光。
而遲璟奕瞧著秦嚴將瓔珞抱起二話不說地走開,他便一直微微蹙眉注視著,眼見秦嚴帶著瓔珞從後窗跳進屋中,又瞧著他們站在窗戶前低聲柔語的說著什麼,再然後,她似說了什麼話,那冷峻如刀的男人便愉悅的笑了起來。
他還為她輕柔的挽發,低頭間似在她的頭頂印下了一吻,他雖然擋住了她的身影,自己看不到她的神情和動作,但多半她是願意的,若不然她又怎麼不曾掙扎半點。
遲璟奕心中發澀,緩緩收回了目光,蹙著的眉頭已經鬆了開來,清逸的面上也已瞧不出任何情緒來,只衝身後小廝隨喜吩咐道:“你去安排一個繡娘……”
隨喜乃遲璟奕的貼身小廝,先前在穗州瓔珞搭乘遲璟奕的順風車,便是他駕的車,對自家公子的那點心思,隨喜自然是清楚的,方才他眼見瓔珞在自家少爺眼皮子底下被靖王世子抱走便有些擔憂遲璟奕,此刻被吩咐後,他非但沒動,反而有些不忿地道:“公子,蘇姑娘一瞧便和那個靖王世子不清不楚,您又何必還幫著她,奴才看她沒公子相幫也……”
隨喜話沒說完,卻被遲璟奕一個清冷的眼神給生生嚇得斷在了喉嚨眼,遲璟奕見他面色發白,雙膝顫抖就要跪下,這才轉開了視線,道:“去吧。”
隨喜再不敢多言一句,忙匆匆轉身跑著去了。
而遲璟奕自然不會認不出秦嚴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中絕沒有外頭表現的那麼鎮定自若,雲淡風輕。
他打發了隨喜,轉頭便見秦嚴從二樓後窗躍了下來,站定後仰頭衝瓔珞輕笑,待瓔珞嗔惱的關上了窗戶,秦嚴便直直瞧了過來,兩個男人的目光一時便在空中四目相對,若冰刃相接般,擦出了些微妙的緊張感來。
兩人對視片刻,秦嚴才大步向遲璟奕走來,停在離他三步開外,沉聲道:“楚衣閣女客換裳之處竟然混進男人,今日之事,希望遲少爺能給本將軍一個交代。”
遲璟奕豈會聽不出秦嚴的挑釁之意來,聞言卻是輕輕一笑,聲音清朗,緩聲道:“這確實是我楚衣閣有愧於人,疏漏之錯,此事我自會查個清楚明白,給蘇姑娘一個交代。便不勞鷹揚將軍多費心了。”
秦嚴雙眸一眯,冷笑道:“疏漏之錯?遲公子說的未免太過簡單輕鬆了些吧,要知道你這一個疏漏,差點便毀卻了她的一生清譽。有些錯誤卻是犯上一次,便將失去所有機會的,遲公子倘若就只有這點能耐,本將軍看遲公子還是早早放棄,將這楚衣閣關門大吉來得好。”
秦嚴口上說的是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