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飛色舞的說著聽來的鬧劇,瓔珞聽聞蘇瑛玥是在自己回到落英院不久出的事兒,便有些愣神。恍惚猜到蘇瑛玥八成是受了自己的無妄之災,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她一邊好笑,一邊又有些憂慮起來。那個所謂的貴客看來比她想的還要跋扈兇蠻,身份比她想的還要高貴。
這行事,完全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主兒啊,這要是下次瞧見自己,他不會把自己給拆把拆把餵狗吧?不能吧?
這可是個特權社會,自己如今這身份實在太低了點,再多的聰明才智撞上那身份高貴,非要你命的,也都沒用了啊。
瓔珞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有些後悔起來。那人好像極厭女子哭鬧,早知道當時她就多流點眼淚,指不定他嫌無趣就放過她了。當時想著這古代內宅,外男輕易不能亂走,只要自己躲在落英院就沒事了,可如今看,那人根本是個混的,根本不能以常理論,怕是直接打進這落英院都是有可能的。
瓔珞頭疼起來,可她畢竟不是個杞人憂天的,左右事情已經這般了,只憂慮一下,她便也丟開了,笑著道:“媽媽在屋子裡高興一陣也就罷了,出去可莫露了分毫,免的讓宋氏抓住了痛腳,現如今我只怕護不住媽媽。”
雲媽媽忙收斂了神情,點頭道:“姑娘放心,媽媽雖是個不中用的,可這時候也不能給姑娘添亂。”
瓔珞拉著雲媽媽的手,也道:“媽媽也放心,總有一日我會讓媽媽隨心所欲的行走在外!”
雲媽媽欣慰的笑起來,連聲道:“噯,媽媽信姑娘!”
瓔珞這才拉開被子起身,吩咐道:“紫綢可回來了?喚她來回話。”
紫綢進來時瓔珞正坐在八仙桌旁的春凳上,支著手托腮瞧著青瓷茶壺上的纏枝花卉。聽到腳步聲,她抬頭就見一個纖細嬌弱的身影走了進來,紫綢穿著水紅色的比甲,淺綠色輕紗襦裙,一條白腰帶束著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長相甜美又不乏嫵媚,整個人若春日新枝上的含苞花蕾,亭亭玉立。這個一個美丫頭,偏就一心想做她那渣爹的小妾,瓔珞暗歎一聲可惜。
只瓔珞目光掃過紫綢耳朵上新掛的碧玉耳墜,眸中還是多了些笑意,揚起眉梢用下巴點了下八仙桌旁邊的另一個春凳,示意紫綢坐下說話。
紫綢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瞧著三姑娘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就感覺背脊發寒,被三姑娘那雙黑黢黢的眼眸盯著更是站立難安。她終是沒敢直接往那春凳上坐,而是從旁邊拖了個小杌子來側著身子坐在了瓔珞的下首。
瓔珞見她神情滿是戒備,警惕,不由好笑,慢悠悠地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的紫綢,道:“紫綢姐姐不要驚惶,我對像紫綢姐姐這樣的美人一向是寬容溫和的,更何況,紫綢姐姐既欺瞞了夫人,那便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蘇瓔珞對自己人可一向疼愛有加。”
瓔珞說著若有所指地瞥了眼紫綢耳邊的碧玉耳環,眨巴著眼睛,將手中的茶盞往紫綢手邊又送了送。
眼前三姑娘眨巴眼睛的模樣就像個純真不知世事的小姑娘,眼前閃過三姑娘毫不猶豫見冰塊往她衣襟裡塞的邪氣模樣,再聽瓔珞的話,紫綢眼角抽了抽,忙忙接過了茶盞,咬了咬唇,才道:“三姑娘當真有辦法讓夫人同意老爺納了我?”
瓔珞見紫綢眸中透著焦急之色,但笑不語,慢悠悠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嘬了一口,這才道:“紫綢姐姐戴著的耳環是今兒夫人新賞的吧,瞧著水頭做工都很不錯呢,該是京城珍寶齋的東西吧?夫人出嫁時,定遠伯夫人專門自珍寶齋定製了一批首飾給夫人做嫁妝,夫人珍愛的很,尋常可不會拿這東西賞賜人,今兒賞給了紫綢姐姐,紫綢姐姐就沒想想原因?”
紫綢聞言一愣,片刻才面露疑惑,道:“今日夫人瞧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