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套著同色的燈籠褲,褲腿束在鹿皮小靴中,外頭是前頭兩幅的馬面裙。
腰間束著綴了珍珠的絲絛帶,頭上髮髻高挽,只在上頭扣著一隻玲瓏的珍珠小花冠。龍眼大小的珍珠鑲嵌在銀冠上,花冠四周是鏤空的牡丹花,翹起微卷的牡丹花瓣間,垂下八條流蘇來,每條流蘇都是米粒大小的金珍珠,其下綴著一顆龍眼大的金珠。
隨著她笑聲響起,流蘇搖曳生輝,映襯著她姣好儂麗的姿容,當真是豔光流溢,風流蘊藉,盛顏麗姿,不可描摹。
秦嚴望去,眉梢眼角也帶著濃濃笑意,眸光落在瓔珞身上便窒住了。
她今日的穿著本就貼身,如今笑起來花枝亂顫,胸前某處便愈發顯了出來,搖曳舞動,令人口乾舌燥,他又想起了洞房那日的情景來。
她騎在他的身上,懲罰著扭動著身子,口口聲聲說著什麼三從四德。那樣子妖嬈的令人心驚,卻又磨人的令人心恨。
秦嚴初嘗滋味,本是食髓知味,結果卻一個沒控制好傷了嬌嬌滴滴的小妻子,這兩日雖然兩人時時都在一起,可那事兒卻是徹底沒了指望,一到夜裡,瓔珞雖然還讓他抱,可他的手稍一不老實,她便用水汪汪的眼眸幽怨的瞧他,也不消多說什麼,只一句還疼呢,他就渾身如潑冰水,再不敢亂來。
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她夜夜好眠,他如臥針氈。
如今稍微一瞧她,就能浮想聯翩,滿腦子都是洞房花燭時的旖旎舒爽,擋都擋不住。
眼見秦嚴眼神又不對了起來,瓔珞馬上便停了笑聲,雙手抱著胸便一臉戒備的盯向秦嚴,道:“你往哪兒看呢!”
這兩日瓔珞護自己護的緊,平日裡柔情蜜意的,一察覺他有所意動,他便立刻從情哥哥便成了仇哥哥。秦嚴怎麼算都不划算,本來一夜一回,也該有三回了,可瞧這樣子,今兒晚上自己還是碰不到媳婦的身。
這可真是虧大了。
想著,秦嚴也笑不起來了,整個人都像蒙上了一層陰鬱不得志的暗光。
卻也不敢衝瓔珞表現出來,收回了目光,腰間長鞭甩了出去,一蕩一卷,便將那隻還在草叢中拱著小屁股,只露出動來動去短尾巴的灰兔子帶了起來丟到了瓔珞的懷裡去。
瓔珞接過那兔子,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道:“這樣呆頭呆腦的兔子,帶回去給安安玩兒正好。”
秦嚴這才笑了下,依舊覺得氣悶的緊,恰天上那鷹又往這邊俯衝盤旋。
嗖的一聲響,瓔珞應聲望去,就見一道流星寒光從秦嚴指尖飛出,那鷹應聲落下,一頭栽倒進遠處的林子去了。
兔子嚇了一跳,一個勁兒的往瓔珞懷裡拱。秦嚴回頭後,眼見那兔子都擠到了媳婦胸口去,頓時臉就綠了,探手便過去將兔子拎了出來,揚手就要往遠處扔。
瓔珞忙抓了他,道:“別摔啊,可憐東西,本來就撞壞了腦子,你再摔它一下,死了也要當個瘋傻兔子了。”
說著將兔子從秦嚴手中搶了回來,豈會不知秦嚴的那些心思,眼波流轉著嗔了秦嚴一眼,只覺這男人愈發沒出息了,如今倒連只兔子的醋都要吃。
秦嚴的目光卻還在那隻被瓔珞溫柔抱回去的兔子身上,壓根沒瞧見瓔珞嬌嗔的眼神,瓔珞心頭好笑,愈發故意的將兔子往懷中攬,於是秦嚴就見那兔子又在自己這兩日一直想爬卻沒爬上去的馨香窩蹭來蹭去的佔盡了便宜。
他的臉愈發難看了,正準備用眼刀殺死兔子,卻聞一聲輕笑傳來。
“傻子!”
秦嚴擰眉瞧向瓔珞,迎上的卻是她,眼波流轉滿是笑意和戲謔的明眸,秦嚴心思一動,目光一閃,縱身便從馬背上躍起,下一刻便落到了瓔珞身手,從背後摟著她,俯下身子來在瓔珞耳邊輕蹭,道:“皎皎,你可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