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媛被靖王逼問,卻哪裡能說出秦舉來,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只知道嗚嗚的痛哭,半句話都說不出。
靖王見她如此,見此恨不能一掌拍死她,又瞪向靖王妃,道:“你說!”
靖王妃從來不曾見過靖王這般沉怒冰冷的眼神,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哆喏著唇,流淚道:“王爺,妾身不知,妾身……”
靖王卻沒那麼好糊弄,上前一步便狠狠捏住了靖王妃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身前,道:“你還敢欺瞞本王,若然你一無所知,方才豈會攔著太醫診脈!說!”
靖王妃的手腕被震怒的靖王捏的幾欲斷掉,卻只一個勁兒的搖頭,淚水都被搖了滿臉,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靖王卻想到了那王太醫的話,若是秦儀媛腹中孩子快兩個月的話,倒是和那日冬暖閣之事對上了,因為這其後秦儀媛就被禁足了,若要有什麼事兒,也該是禁足前發生的才對。
他腦海中冬暖閣那日的事兒呼嘯而過,雖還不曾想個明白,可卻知道當日的事兒定然沒有靖王妃和秦儀媛說的那麼簡單,靖王妃和秦儀媛定然是隱瞞了什麼的。
靖王還想再逼問,恰這時候瓔珞和秦嚴過來了。
“靖王有什麼怒還是回府再發的,這裡到底是皇宮。”
秦嚴清冷的聲音傳來,靖王回頭望去,見他和瓔珞神情淡然的站在不遠處,神情寡淡,就像是高高在上看熱鬧的陌路人,一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也不再多問,甩開靖王妃自行大步離去了。
出了這等事兒,秦儀媛的一生算是徹底完了,靖王妃以後出門更是抬不起頭來,以前她有多風光,以後便要有多狼狽,多被人嘲笑譏諷。
靖王妃受了這樣大的刺激,到底有些忍不住了,回頭目光如淬毒的刀一般落在了瓔珞身上,兩人目光相觸,瓔珞卻緩緩笑了起來,澄澈的眸光中有了然有洞察,有嘲弄和鄙夷。
靖王妃竟被她這樣的目光瞧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拉起跌坐在地上的秦儀媛,腳步匆忙追趕靖王去了。
瓔珞見她們走遠,卻是搖了搖頭,她倒真沒想到秦儀媛會有身孕,她以為當日靖王妃一定不會忘記給秦儀媛喝避子湯,可卻沒想到……
秦儀媛腹中的孩子是**來的孽種,肯定是留不得的,想到這個瓔珞心頭卻有些刺痛,不大舒服。
她前世時便失去過一個孩子,這一世又因為喝了絕子湯,有宮寒之症,子嗣艱難。她對付仇敵,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可卻也有自己的底線,不管如何她都絕不會去害旁人的腹中骨肉。
可如今秦儀媛腹中的孩子卻留不得,而這孩子的到來卻和她多多少少有關係,瓔珞莫名的心情就有些煩躁沉悶起來。
秦嚴見她臉色不好,只當她是擔心靖王妃會胡亂攀咬,便擁了瓔珞,道:“靖王妃是聰明人,沒有充足的證據和完全的準備,她是不會貿貿然將秦儀媛的事兒往我們身上推的。再說,爺也不是可以隨她拿捏攀誣的角色,她真敢誣陷,爺就能讓她自食惡果,悔不當初!”
瓔珞被秦嚴擁著,聞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乾爽氣息,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
秦儀媛是自作孽,人總是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的。
瓔珞見秦嚴眸含擔憂,不覺揚眉笑了起來,道:“還是夫君想的明白,咱們回去吧,還要繼續給皇祖母過壽呢。”
120 祥瑞
宮宴過後,天璽帝便陪著太后又移步到御花園中,早早便搭建了戲臺,不僅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來唱戲,還有各種雜耍百戲。
戲臺子建造在風景秀美的玉鳳樓前,太后和天璽帝等皆可坐在玉鳳樓中觀賞唱戲演百戲。
玉鳳樓的四周風景如畫,假山堆砌,花木扶疏,更有一汪碧湖環繞著半個玉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