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就站在遠處的九曲迴廊上,奴婢還聽到了劉姨娘的驚呼聲,說不定劉姨娘也瞧見了事情的經過。”
靖王聽聞謝芷蘭當時竟也在遠處,便又令人去傳喚謝芷蘭。秦靖面色慘白,汗水直往下滴,衝上去便對著海棠一陣拳打腳踢,神情猙獰的道:“你這個賤婢,為什麼要冤枉我!我沒有推人,我沒有!”
海棠哭著抱住頭,卻是縮成一團任由秦靖踢打,哭著道:“六少爺,我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礙不著六少爺的路,分不了六少爺在王爺心中的地位,您為什麼要這樣狠心!”
秦靖氣的渾身發抖,還要踢打,靖王卻暴喝一聲,道:“夠了!”
秦靖對靖王還是敬重的,他忙回身衝靖王跪下,磕頭道:“父王,兒子真的不曾推楊夫人,兒子今日午膳用的多了,便想到後花園去散步消食,誰知兒子剛到後花園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個奴婢,從花道邊兒滾出來撕裂了兒臣的衣襬,接著竟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兒子惱怒非常,這才一路跟隨到了那湖邊。誰知接著就聽到了有人落湖的聲音,兒子聽到有人喊九少爺落水了,兒子以為是蘊哥兒落了水,一時心急,這才中了計奔到了湖邊去,然後就見水裡楊夫人浮浮沉沉,兒子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有許多人聽到動靜跑了過來。事情就是這樣,兒子真沒推楊夫人啊。”
海棠卻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道:“六少爺,明明是你推了我們夫人下去的,奴婢看的真真切切,又哪裡來的什麼引你的奴婢!”
靖王聞言道:“既然你說是有人撕裂了你的衣襬,引了你到湖邊的,那便將那奴婢的樣貌道來。”
秦靖面色難看,神情激動,道:“兒子沒能瞧清那人,不過真有這個人啊,父王你要相信兒子啊!”
靖王又道:“當時是誰頭一個下去救的楊氏?”
頓時便有個婆子站了出來,她如今已經換了衣裳,頭髮卻還在滴水,上前跪在了地上。
靖王便逼問道:“你救楊夫人上岸,可曾留意到楊夫人當時手中是否拿有東西。”
婆子略想了想,才道:“楊夫人的右手中好像捏著什麼,因為奴婢在湖裡將楊夫人托起時,曾將她的手往奴婢脖子上帶,讓楊夫人抓住奴婢,可楊夫人卻攥緊了拳頭,根本不知道抓奴婢,後來還是奴婢強行將她託上岸的,故而奴婢對此有印象,夫人的手中確實捏著一團青色的東西。”
婆子的話滴水不漏,靖王又看了眼跪著的秦靖,他此刻還穿著那件青色錦袍,袍擺被扯掉了一條,很是明顯。
若是按秦靖的說法,楊夫人在水中時,手中是定然不會捏著布料的,可婆子卻說楊夫人從水中出來,手裡就有布料,那隻能說是秦靖在說謊了。
楊夫人九盼孩子,也沒可能拿孩子來陷害秦靖,靖王如今已信了六七分就是秦靖動的手。
卻於此時,謝芷蘭來了,秦靖頓時便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道:“劉姨娘,你快告訴父王,不是我推的楊夫人,你快告訴父王啊!”
謝芷蘭之前住在王府中,和秦靖卻是很熟悉,秦靖也很喜歡謝芷蘭這個表姐,他覺得謝芷蘭一定會站在他這邊,還他公道。
謝芷蘭也確實跪了下來,目光遊離,道:“王爺,妾確實沒有看見六少爺推楊夫人,六少爺是被冤枉的!”
秦靖頓時大鬆一口氣,感動的看了眼謝芷蘭,又去看靖王,靖王卻將謝芷蘭心虛的表情看在眼中,頓時方才的六七分相信,變成了如今的**分!
謝芷蘭替秦蘊遮掩這就對了,這些時日自己總在楊夫人處,謝芷蘭是惱恨楊夫人的,而謝芷蘭在府中時,又和蘊哥兒感情不錯,所以才如此替蘊哥兒遮掩。
靖王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可是他對親手教導,親自帶大的秦靖還是極有感情的,若然秦靖揹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