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水面上被風吹出的一道道漣漪,此起彼伏,只是水面上的漣漪一會的功夫便會消失不見,而老夫人臉上歲月留下的痕跡又用什麼來撫平呢!在每一道漣漪裡都藏著數不盡的滄桑,她身子靠在朱梓峻強有力的手臂上,心中翻騰不已,但願夢煙郡主只是年紀太小太喜歡朱梓峻,心裡才容不下別人。
夢煙微張著嘴,看著老夫人離去的背影,一股委屈的在胸內升騰,老夫人就這麼走了,方才居然尊稱她為郡主,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還指望著老夫人給她主持公道哪,老夫人這一走算怎麼回事?
此時房內只剩下朱梓沫夢煙郡主林採兮還有幾個丫頭,朱梓沫臉上也掛上了幾絲怒意,他沒想到夢煙為了得到朱梓峻竟然到了這種不擇手段的地步,如果說上次馬車之事是偶然,那麼這次就是刻意而為之了。
老夫人的意思他明白,把這事交給他處理,又特意將二哥叫走,為的就是給夢煙一個面子,也是讓他權衡處理,既要處理得當又要不得罪樂銳王爺。
他看一眼林採兮。臉上露出一絲讚許,林採兮或許早就知曉真相,但她依舊保持著鎮靜仿若無事,最關鍵時刻也只是點到為止,並不將人置於死地,她不當場揭穿夢煙,是不想老夫人為難,更不想老夫人難堪。她能有這份心已是難得的孝順。
夢煙正氣鼓鼓的坐在一旁,怒視著朱梓沫,咬牙切齒又帶著不無挪揄的語氣道,“老夫人交給你來處理,你還不秉公處理啊。”
朱梓沫看看夢煙輕輕搖下頭,面上露出一許無奈的惋惜,又轉過頭看看林採兮,道,“林姨娘,你先帶著她們都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林採兮緩緩起身,朝朱梓沫欠欠身,微微一笑,“多謝四少爺。”
林採兮剛要抬腳朝外走,夢煙便疾步追上來擋住她的路,“林採兮。這事因你而起,事情還沒完你說走就走了?”又轉過頭盯著朱梓沫,一臉的怒氣,“老夫人讓你給我一個交代,你就是這麼給我交代的?你連問也不問就讓她走?”
朱梓沫看她一眼,鼻尖上翹,語氣也變的重了一點“夢煙,你還不明白麼?”
“我明白什麼?”
朱梓沫輕嘆一聲,兩眼直盯著夢煙,想從她烏黑閃亮的眸子裡尋一些幼時單純稚嫩的善意來,可看到的卻是熊熊燃燒著的怒火。這個就叫做物是人非麼?他低低問道,“你非要我***說出來?”
夢煙不明白他的意思,已然狠狠道,“有什麼話,你儘管明著說出來。”
朱梓沫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起身,銳利的目光射在夢煙臉上,“夢煙,這事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你打碎花瓶,又誣賴給林姨娘。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還要繼續強硬著誣陷別人麼?”
夢煙驚呆了,一雙大眼瞪得像兩隻銅鈴,她緊緊盯著朱梓沫,腦海裡一片空白,連思考的空擋都沒有了,等她回過神來,林採兮已走出房門,她也顧不得再去阻攔,瞪著朱梓沫咬牙問道,“朱梓沫,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朱梓沫臉上露出一抹濃重的失望,他實在不能理解夢煙的誓死不承認,大家都看透的事,為什麼她還要故作不知?是她自認聰明還是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他終於忍不住低聲吼道,“夢煙,夠了,你覺得有意思嗎?再胡鬧下去,我真要告訴義父了。”
夢煙也變的更加惱怒,這件事就似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而朱梓沫的話又恰似這把尖刀戳進去後又攪了幾攪,令她疼痛難忍,“朱梓沫,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胡鬧了?老夫人讓你給我主持公道,你卻反過來說是我誣賴林姨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朱梓沫也跟著憤怒了。一連串的質問脫口而出,“夢煙,你也不想想,你屋裡的這些東西需要綠葉動手擦洗麼?還有,擦洗物什這種事哪個府裡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