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琪完全懂,要保持形象嘛,如果旁邊坐個金髮英國帥哥,誰還好意思直接用手抓螃蟹吃呢?
人在海島卻不吃海鮮未免浪費飛機票。
她愛螃蟹,臻臻愛吃蝦跟蚌殼類,兩人都覺得海鮮跟啤酒超級配,用手吃,爽快又快速,她們當然知道用手抓有點髒,但吃完再洗手就好了,反正普吉島的手工香皂味道很香。
豔遇與螃蟹就跟形象與口福一樣,是無法並存的,兩人雖然是單身,但身邊並不乏追求者,難得出國旅遊,想都不想就直接選擇跟美食為伴。
當時她左手螃蟹腳,右手啤酒杯,在沙灘聽著音樂欣賞落日,還大喊“我是好命女”時,怎麼知道年底時會認識一個人問她要不要一起回他住的地方。
噢,大蘋果。
噢噢,紐約。
“泥姐要跟家人去倫敦過節,她不在的話是不會讓我休息的。”夏若琪露出一抹肉痛的笑,“這樣想我會好一點。”
男人摸摸她的頭髮,“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以後啊……”
“怎麼,沒想過以後?”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夏若奇問他,“你到底喜歡我哪裡呢?”
這實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啊。
無解,謎樣,原因不明。
她的個性不太好,說好聽話是自主性強、大女人;說難聽點就是自我中心,不太管別人想法,簡單來說,她絕對不會是一個體貼的情人。
客觀來說,官厲耘除了錢賺得比較少,其他分數都是蠻高的。
薪水嘛,也不是他不努力,新人就這個價碼,不可能改變的,何況根據她的經驗,他要是願意,不用幾年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只要寫出一兩部收視率破五的劇集,酬勞三級跳自然不在話下。
個性也好,長相也好,工作上沒問題,獨處時也很愉快——這樣講很奇怪,但照照鏡子,雖然長得還不錯,但畢竟不是天仙。
房子還有一半的貸款,銀行存款從來沒有超過二十萬,最重要的是,她是奔向三十的女人啊,對愛情有期待也有防禦,想付出又怕受傷,男人不是都愛單純幼齒妹嗎?
沒聽見官厲耘的回答,夏若琪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到底喜歡我哪裡?”
“那你又喜歡我哪裡呢?”
“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夏若琪很坦白的說,“你不會命令我,也不會為難我,更不會把我當成所有物一樣,要求我去哪裡都要報備,做什麼事情都得先得到你的允許,我覺得自己被關心,但不會感覺到被約束,我的生活與愛情和平共處,不用為了誰輕誰重而殺個你死我活。”
“就是說,我不用犧牲自己的生活習慣,跟你在一起時做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想做的,就像我們剛剛看的電影,不是我陪你看,也不是你陪我看,而是我們兩個都想看。”
都已經民國一百年了,可是還是有一些男人覺得女人是自己的附屬物,而他擁有完全的管轄權。
直到現在,她都還偶爾會聽到朋友或者舞字的編劇們說:“我男朋友不准我去那裡”:“我男朋友不准我穿短裙”……這類的言語。
有些女生把“管我”解釋成“愛我”,那麼就沒問題,但如果有些女生自主性比較強,兩人就會因為這樣而吵架。
夏若琪就不懂,到底是誰告訴這型別的男生說,你們可以對女友下命令,而女友必須遵從。
即使是養育孩子長大的父母,都不該將孩子視為所有物,要求對方遵從自己所有指令,何況男生對女生過往的人生沒有付出跟貢獻,為什麼他會覺得相愛之後她就得聽他的?
柚子說,這是愛的某一種形式,就像編青春偶像劇時,男主角如果比較暴躁,不懂得表達關心,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