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頭，小龍機會是想反駁說出“我不相信”四個字，可是話到嘴邊，心中的迷霧越裹越濃，最後六神無主的她說出口的話卻輕而憂鬱——
“我該相信……嗎？”
該相信嗎？
不相信的話，為什麼要難過？自己潛意識裡，是相信的吧？
可是……如果相信，那麼相信誰？！
相信說著最喜歡她的小土，還是說著如果曾經過的滿足的話又怎麼會選擇忘了她的地莫？
如果小土與地莫，像烈凰的小夥那樣一體兩靈的話，她也不會經受這也昂莫大的悲傷，可是……小土和地莫自始至終就是同一個靈魂，同一種記憶，他們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
小土——就是地莫！
“黑曜，黑曜你別聽他胡說，他不是真的地莫！你醒醒，你千萬不能被迷惑啊！”小風轉身蹲下來，用力搖晃著小龍的雙肩焦急不已。
“呵……”小龍兩眼無神，呆滯額咧開嘴，從牙縫裡擠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笑，半邊臉淌滿了額頭上從未止住的血，慢慢流進領口裡，雪白的刺客輕甲，染出朵朵妖冶的血花。
“黑曜，黑曜！”小風託著哭腔呼喚著，“黑曜你醒醒，我求你醒醒啊！”
小龍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彷彿魔音繞樑不絕，穿透了萬丈塵埃，朝著四面八方奔湧而去。
“呵呵……哈……哈哈哈……”
小風嚇得臉色慘白，“黑……黑曜？！”小龍這個模樣，分明是瘋了！
小風唰的一下瞪起眼，握緊了自己的銀劍就要起身，“地莫，我今天非——”
小龍拉住小風手腕。
“黑曜……？”小風緊張的回頭。
卻見小龍靜靜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顫抖著下唇，深吸一口氣。
“地莫。”她的嗓音略微嘶啞。
執著光鞭的地莫只是盯著小龍卻沒有說話，不過小龍知道，他在聽。
手一緊，小龍的笑，慘淡而無神。
風中也好，水中也好，短襪殘垣，陰暗的世界變成了深深的灰調。
抬手一甩，金色的晶石散發著能量丟到地莫的腳下，後者眼神一凜，彎腰撿起，擰眉。
小風吃驚，小龍竟然將土皇的眼淚結晶還給地莫了！這不就代表現在地莫的地量是無盡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螻蟻？”地莫眯起眼，神色探尋。
小龍低著頭，臉上已經溼了，卻分不清是血水還是淚水。
“殺了我。”她喃喃的說。
小風面色大變，地莫的申請微怔，甚至連暗凌的眼中也有著一閃而逝的訝異。
“你說什麼？”地莫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小龍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你殺了我吧……”
AI生物遊戲 第六十四章 隱忍的痛
小風急得眼看就要掉下淚來，她抓住小龍的肩膀，不斷地用力搖晃，希望可以將小龍的腦子搖醒。
“黑曜，收回你的話！”小風拖著哭腔，“你說的那是什麼鬼話啊！收回去，我不許你這樣說！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
小龍定定地凝望著對面眼神帶著驚愕地地莫，漸漸攥拳。
“殺了我……！”她低聲說道，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命令感，“地莫，難道你不敢動手嗎……”
“有何不敢，螻蟻，你沒有資格在本網面前叫囂。”地莫壓住心中洶湧的怪異感覺，揚起冷笑。
“地莫，你要是敢動手傷她，今天就做好死在這兒的準備！”小風唰地一下轉過身狠狠瞪著地莫，銀劍朝他一指，眼中的憤恨與濃烈的悲傷交織著，“我不許你動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