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應該是沒問題的……”
忍足愣了一下:“菅野……”頓了頓,他還是問道,忍不住覺得好笑,“你把我當作手冢了?你怎麼了?”
聽了這句話,菅野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她平靜地把頭髮撩到了耳後,失去了黑髮的掩蓋,她眼底的神色顯得格外空茫疏離。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握了握手指:“我出去了。”
只是臨出門,她卻又頓住了腳步,扶著門框低低開口:“我知道的,你是忍足。忍足侑士。”
忍足不敢隨便出門。佐藤玲肯收留他不代表就是能接受他,自己還是安分些,蹲在這裡等菅野回來了就好。
想了想,他從口袋裡翻出從昨天離開東京後就關機的手機,開機。上面顯示了差不多幾十個未接來電,分別來自姐姐和跡部。
還沒等他回電,跡部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你到哪裡去了?”還沒等自己開口,跡部就口氣不善地質問道,“還關機,你留了個巨大的爛攤子在東京,想要本大爺為你收拾麼?”
他嘆口氣:“跡部跡部,這種時候你就不要銼我了。”
“活該,帶著菅野晴天私奔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本大爺以前還真是低估你了。”跡部冷哼一聲,嘲諷道。
忍足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只得苦笑著用手摸著鼻樑,岔開了話題:“姐姐很生氣麼?”
“月禾要生也不會是你的氣。”跡部答道,“從小到大你見她什麼時候罵過你?”
“那對晴天呢?”
“說不準。”跡部說,“這次她闖的禍不小。不過,似乎青學的那個校長在考慮給她什麼退學處分?聯絡她前段時間的精彩表現,事情不鬧大也難。”
忍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無奈搖頭:“她到底……像個小孩子。”
“真佩服你的容忍心。”
“你不也忍她到現在。”
跡部只是嗤笑了一聲,而後哐當掛了電話。
忍足聽著嘟嘟的餘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最終也沒打算給姐姐覆電,乾脆便又直接關機,保持耳根清淨。
房門忽然被輕輕地推了開來。一個小小的腦袋露了出來,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來轉去,一副機靈模樣。
“加夜?”
小男孩一臉好奇望向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怎麼睡在這裡?啊,你看起來還挺眼熟的,跟姐姐,不,國光哥哥長得挺像的。嗯,就是黑了點。”
那叫健康的小麥色面板!忍足嘴角暗地裡扯了兩下,招招手:“你……你媽媽呢?”
“現在十點多了,媽媽早就上班去了。”
“唔。”
菅野加夜跑進來,又忽然開始翻箱倒櫃。忍足皺眉:“你要找什麼?”
“體溫計。”小男孩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彌月好像又發燒了。我不小心把原來那支體溫計摔壞了,就想來媽媽房間裡找找。啊你還沒告訴我呢,叔叔你是誰呀?”
叔叔……
忍足果斷無視那兩個字:“我是救死扶傷的醫神,聽說這裡有個小女孩病了,特地來看望她。”
“你騙誰呢。”
“……”
“來,彌月,時間到了。”忍足說著替彌月取下了體溫計,凝神瞧了瞧,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擔憂來,“38度……唉,還是等你姐姐回來我們送她去醫院吧。”
喂她吃了藥,忍足回過身去收拾東西,再回頭,卻看見加夜正小心翼翼地給妹妹蓋好被子,還輕輕地摸了摸彌月的頭髮,小心地安撫著她,一邊卻還齜牙咧嘴地笑:“彌月,你乖乖睡一覺,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玩。”
彌月睜開眼睛,怯怯的:“哥哥,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