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自己早晚得讓姚冰給害死。
梓錦覺得自己挺悲催的,明明是姚冰跟鄭源眉來眼去,互有鍾情,為什麼衝鋒陷陣為他倆開闢出一條通天大路的卻是自己?真是沒天理了。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梓錦也不可能就這樣打道回府,姚長傑這一關實在是太難過了,歸根究底就在於這人分明就是家族規矩,王法官規的絕對擁護者,而自己卻要拿著姚冰與人私通這樣要被浸豬籠的事情,企圖讓這位衛道者幫忙求情,豈不是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更不靠譜?
梓錦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了,只注意到了兄妹之情,卻忘記了姚長傑這廝的本性。就如同你讓一個標準的封建夫子同意自己的妹妹與人私通,這不是明顯找抽呢?
姚長傑看著梓錦面上的神情格外的精彩,也不著急,將畫放在書桌上風乾,自己則喚進靜柏泡了茶上來,悠閒的品茶靜等,一點也不著急。
梓錦看著這廝,頗有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架勢,真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高低已定,勝負已分,自己完全不佔優勢,小小年紀就能這般的沉穩,長大後還得了?突然之間梓錦有點同情臨川衛家的姑娘,嫁給這麼個男人這一輩子能翻出他的手心嗎?別說衛家姑娘,哪家姑娘嫁給這麼個男人,梓錦覺得都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
男人太聰明瞭,表示女人很有壓力。
梓錦決定打同情牌,來個曲線救國,絕對不能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想通了此點,膽也肥了,氣也壯了,腰板也直了,說話也響亮了。只能著傑。
“大哥哥,其實我今兒個來還真有件事情要給你說,只是你常說君子不言人是非,我這才猶豫著不好開口。”梓錦最近猛吃猛喝,化悲憤為力量,人一笑,臉上又出現了肉嘟嘟的小包子褶,再加上那無辜的大眼神,甚是可愛。
姚長傑斜睨了梓錦一眼,臉上平淡無波,緩緩的應道:“事有輕重緩急,並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算得上是非兩字。”
梓錦聞言心裡緩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一上來就給她扣個大帽子,讓她翻身無望。有了這點鼓勵,梓錦笑的越發甜蜜,小眼都眯成了一條縫,雙手扭著帕子,慢慢的說道:“是這麼回事,昨天三姐姐跟我說了一件事情,可我自己沒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大哥哥學識淵博,見多識廣,就來請大哥哥拿個主意才是。”
“哦?”姚長傑似乎是渾不在意的應了一聲,“連你都拿不定主意,那可真是大事了。”
梓錦只覺得耳邊狂風亂作,嘴角一抽,緩緩地說道:“大哥哥真愛開玩笑,我能有什麼主意,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
姚長傑掃了梓錦一眼,那眼神看著溫和有禮,梓錦卻覺得這廝銳利如刀,似乎就要掀開自己的偽裝,正擔心下一刻又會說出什麼令人猝不及防的事情,誰知道姚長傑居然改變了話題,問道:“說說看三妹妹對你說了什麼?”
箭在弦上,梓錦只好硬著頭皮上陣,縷了一下思路,確保自己是安全的,這才裝作憂慮的說道:“三姐姐去給母親請安,卻無意中聽到了一件事情,翰林院侍讀鄭家鄭夫人為其長子託了媒人上門提親,提親的物件自然是三姐姐,誰知道母親並相不中這門婚事,想要把四姐姐嫁過去,三姐姐仔細思量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令人驚訝,這要真這麼做了,只怕是姚鄭兩家要生嫌隙了。”
梓錦覺得自己說的很清楚了,然後抬眼看向姚長傑,就見姚長傑一臉平和似乎是一點也沒有緊張的樣子,這樣的淡定倒真是讓梓錦不淡定了,按理說應該著急的吧,關係到姚家的聲譽,偏偏姚長傑跟沒事人似的,這般的鎮定倒是讓梓錦產生了錯覺,難不成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這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梓錦自小到大就沒捉摸透過姚長傑的偉大思想,總覺的衝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