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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錦說完這句,抬腳走到疃雪的屍體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去,強忍心口翻滾的噁心之感,極力忽視那股子血腥之氣帶來的不適,看著杜曼秋說道:“你看看這具屍體,疃雪死的時候雙目圓睜,面帶驚懼,可見臨死前一定時候到了驚嚇。脖子上的傷口呈斜角的弧度,由淺入深,一刀斃命。根據傷口的形狀可以推斷出是被人從背後用犀利的匕首一刀抹斷脖子導致斃命,應該是有人在前面故意引起疃雪的注意力,說了什麼導致疃雪受驚的事情,後面的人趁其不備將其殺害,而且這兩個人應該是疃雪所熟悉的人,所以這兩人一出現疃雪並未呼救,否則的話疃雪不會死了才會被人發現。”
梓錦這樣專業的分析剖析案例,讓杜曼秋驚恐中又帶了幾絲懼怕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梓錦似笑非笑的瞅著杜曼秋,“你忘了我可是活閻王,這些算什麼。”
杜曼秋的神色越發的慘白,盯著梓錦問道:“你懷疑是我院子裡的人?”
梓錦搖搖頭,“不知道,這要你自己去查了。不過我想這幕後的人一定是一個極端狠辣的人,今日能因為疃雪事敗將其殺害滅口,那麼他日也很有可能將別的同夥殺害。我若是杜夫人是一定會將自己的院子好好地清理一遍,不然晚上睡覺可都不安心了。”
梓錦的話帶著濃濃的威脅,也的確讓杜曼秋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梓錦說完這些話也的確覺得累了,長嘆一聲,看著杜曼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杜曼秋這個人可以說是極其自私的,但是她自己卻又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不管梓錦說什麼,他都會覺得梓錦另有所圖,這個時候梓錦多說反倒無益了。
臨走前梓錦看著疃雪已經冰冷僵硬的身體,徐徐說道:“這件事情應該讓侯爺知道,所以希望杜夫人不要擅作主張處理了。”
梓錦走了,杜曼秋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下墨來。
疃雪的死讓平北侯格外的憤怒,因為平北侯乃是軍人出身,自然看出了疃雪是死在多麼熟練的殺人手法下,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擁有的。一時間侯府風聲鶴唳,便是梓錦也加強了對安園的排查,但凡是有疑點的一律逐出去不用。
梓錦的脾氣最近越來越有些暴躁的傾向,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讓她怒火噴發,梓錦估摸著自己是被疃雪的死驚到了,因為她沒有想到杜曼秋可以這麼快將手又伸進侯府,難道說上輩子自己還有什麼隱線沒有查到?越是這樣想越是有些焦慮,以至於葉溟軒都能覺得梓錦很是不對勁,每日儘快的做完事情早日回家陪著梓錦說話。
葉老夫人再次昏厥過去,身體越發的不好了,自從長公主立即開侯府,葉老夫人一直以來還算是硬朗的身體就一下子垮掉了。太醫幾番診脈都說葉老夫人年輕時身子過度損耗,不曾好好的將養,導致沉痾堆積,已是積重難返了。
梓錦卻是想到另外一點,杜曼秋跟長公主鬥法,葉老夫人生怕葉錦跟葉繁落於塵土中,這才多多偏向於杜曼秋這一房,如今長公主已經休夫離府,表沒有人能威脅葉錦的地位,因此這強撐著的一口氣算是卸下了,這樣一來沒有了支撐的力量,身子便迅速地垮了下來。
人活著總要有支撐的力量,沒了這股子力量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露園裡葉老夫人還在昏睡著太醫正在診脈,梓錦一眾人等都在守著,屋子裡人擠得滿滿當當,梓錦就有些難受,臉色越發的有些蒼白。
“怎麼了?”葉溟軒關切的瞧著梓錦,這兩日整日奔波憂心葉老夫人的病情,梓錦比前段日子更瘦了些,心疼不已。他總想盡各種辦法讓梓錦多吃點飯可是成效也不大。
“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氣悶,一會兒就好了。”梓錦不想在這個時候鬧騰事情,長輩有病的時候梓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