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棠,”
走廊上,徐介鼓起勇氣攔住了姜棠的去路:“從第一次見面我便心悅於你,從此輾轉反側夜不能眠,你……”
“徐大哥。”
姜棠小臉泛白,嬌弱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彷彿害羞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徐介忍不住又朝她走近兩步,目光無比真誠:“我想娶你,想娶你為妻。棠棠你可願意嫁給我?”
“我……”
少女彷彿一隻受驚小鵲,意外躲開了他伸出的手:“徐大哥你應該知道,我的賣身契在王府,是不能……”
“我能解決、”少女沒有直接拒絕讓徐介眼睛一亮:
“我二叔是府裡的管事,只要你願意,我就去求他幫忙,無論花多少錢,我都會替你贖身的。”
男人的目光是那麼專注熾熱,彷彿要將她的臉燙紅。
姜棠瑩白的小臉微微泛紅,低下頭輕咬粉唇,一顰一笑都美得像幅畫似的。
男人眼底燃起貪婪的火焰,恨不得現在將人拉入懷中一親芳澤。
“徐大哥,”
她忽然抬頭,一雙眼眸美得彷彿星辰大海:“這太突然了,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好嗎?”
少女楚楚動人的臉上帶著無聲請求,讓徐介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
面前的美人長了一張讓人無法拒絕的臉。
“好,”他吞了吞口水,強壓下激動:“我等你。”
美人輕輕一笑,如晨花初綻,冰雪盡融,男人的心都跟著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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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仙樓。
“四哥這招可真是妙啊!”
七皇子蕭逸塵邊笑著,邊起身親手為蕭胤寒斟酒:“就連我都沒想到四哥會用這樣的法子,兵不血刃就讓他們自己鬥起來。小弟真是佩服。”
十日前,韓王叔花大價錢從嶺南運來一座巨石裝點自家府邸,誰知路上馬匹失控,竟撞到了蕭胤寒的馬車。
這可算是撞上閻王了。
容王殿下可是那種好脾氣的人?當場就拿了車伕去韓王府討說法。
不知兩邊怎麼吵了起來,容王拂袖而去。
第二日,御史彈劾韓王府邸違制,耽於享樂勞民傷財的奏摺就送上了皇帝案頭。
接著又有百姓擊登聞鼓鳴冤,狀告韓王叔為運送巨石回京,鑿河斷橋,毀堰拆閘,導致河道毀壞,肆虐的河水沖毀周遭村落,百姓良田毀壞,無家可歸。
皇帝震怒,要嚴懲韓王叔。
韓王叔急了,為了自保竟然一口氣告了趙王叔、陳王叔、陵安王、以及長公主等諸多宗室,告他們同樣違製造府,勞民傷財。
幾人在御書房互相攀咬,吵得面紅耳赤,甚至直接打了起來,最後被震怒的懷文帝呵斥,全部被罰閉門思過,拆除違制的建築不說,每個人還都被狠狠罰了一大筆錢。
連帶的還有今年所有上乞修葺宅院的宗室奏摺全部駁回不說,接下來五年之內,所有修葺王府的錢全部由自家承擔,若有人敢不服,即派內衛親自下訪檢視。
“能從宗室口袋裡往外掏錢的,也就四哥你一個。今年邊疆戰士的冬衣馬草,應該不用擔心不夠了。”
“不是我。”蕭胤寒冷聲說完,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蕭逸塵頓住:“莫非是……四哥身邊又多了新的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