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王爺,留我們最近的是安仁堂,安仁堂的任大夫醫術高超,在京城頗有名聲,可讓他為棠主子診治。”
順子的話得到馬車裡的回應,立刻勒馬轉向安仁堂的方向。
不一會兒,馬車在一處醫館前停下。
現在正直午飯時間,醫館中沒什麼人。
護衛被留在門口,蕭胤寒抱著人走了進去。
“大夫在哪兒?”順子站在堂中開口。
坐在角落等候兄長歸來的任康安聞聲抬頭,便看到個面色冷峻的男子懷抱著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嬌小身影站在堂中,氣勢不凡。
他的目光在對方那一看就很貴的衣料上轉了一圈,心裡打起了小心思,摸著小鬍鬚站了出來:
“是何人生病了?什麼症狀?”
他說著,引著蕭胤寒二人去了醫館內堂。
內堂布置有乾淨的床榻,蕭胤寒將小姑娘小心的放在床上。
順子則在向大夫說明情況:“我家主子見到王,有人打架,然後便暈了過去,大夫快看看她怎麼了,是否嚴重。治好了我家主子有重賞!”
任康安先是聽到“看人打架暈倒”,眼珠子亂晃了幾下,想來就是個膽小的丫頭看到人打架被嚇暈了。
小問題,一碗藥灌下去就行了。
可他既然打算從“冤大頭”上訛點錢,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開口。
“我知道了,你讓開。”
他做出高深莫測的樣子,然後伸手去把脈,心底盤算著怎麼一開口就把人鎮住,隨他訛詐。
可誰知,一碰到少女的脈搏,都不用編呢,他直接呆了:
“弱不應指,如浮數之,至數不清……”
頓了一下,又換了個動作繼續把脈。
“陰液枯竭之候,這、這不是將死之象嗎?”他詫異的話語脫口而出。
不會吧,他一訛就訛上個死人?別被他們反賴上才倒黴啊!
他才剛這麼想著,一道冰冷至極的男聲就從身旁傳來:
“她若出事,本王就先殺了你陪葬!”
“刷——”的一聲,順子別在腰間的長劍就被他們家王爺毫不客氣的拔出了。
長劍帶著凜冽的劍風朝任康安劈過去,他臉一白,直接嚇的跌到地上:“不不不……”
“住手!”
一道急切的阻止從身後傳來,長劍停在離他面門只有兩寸的地方猛地停住。
蕭胤寒回過頭去,那陰鷙恐怖到能讓小孩做噩夢的眼神就這麼和任大夫對上了。
“兩位、兩位,我是這裡的大夫,不知道我這糊塗弟弟做了什麼得罪了你們?可否告知我?”
任大夫第一眼也被黑衣男子身上的氣勢嚇到了,但他做了多年大夫,接待過多形形色色的病人,很快鎮定下來詢問。
“他是你弟弟,那他也是大夫了?”順子指著地上嚇得發抖的男人,惡狠狠道:“他咒我家主子死!”
任大夫愣了一下,苦笑解釋:“他確實是我弟弟,但他從小不學無術,學醫更是沒有天賦,只是來找我要錢的而已。騙了兩位客人,我向你們道歉。”
“騙子?”順子下意識看向自家王爺。
任大夫反應也快,忙走過去將瑟瑟發抖的弟弟擋住:“病人是什麼情況,先讓我為她把脈吧。”
蕭胤寒暫時忍下怒火,將位置讓給了真正的大夫,只是這一次,沒有任何病情解釋。
任大夫坐下把脈,光從號脈的姿勢來看,他那庸醫弟弟學的還是挺像的。
庸醫——任康安縮在地上,整個人還有點抖。、
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那個男人的劍就要砍斷他脖子了。
就算之前見過的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