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的男人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朝她看來:“怎麼了?”
姜棠水潤的眼眸輕眨,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想顏這個姓很少見,讓我想到顏小姐。”
很明顯的,提起顏覓兒的名字,蕭胤寒也想到了她之前做的好事,本就不大好的臉色更是沉下:“就是她爹。”
姜棠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然後乖乖低頭不再問了,心底已經開始有了絲緊迫感。
王爺吩咐一下,手下的人也開始忙碌奔波起來。
這一日,天氣晴好,是遊湖的日子了。
只是原本說好一起去的南宮嘉悅卻毀約了,似乎是南元來了急信,她忙著處理只能遺憾告辭。
姜棠跟著蕭胤寒坐馬車出行,等到了卻發現原本該遊人如織的什海附近,這一日被全部清場, 河岸邊有官兵把守。
河岸邊停放著一艘富麗堂皇的畫舫,,下面整理站著身著宮服的宮人,不出意外這就是他們等會要上的船了。
這也是姜棠第一次明確感受到皇權的力量。身邊的男人雖然還未即位,卻已經運用純熟且習以為常。
“怎麼了?”低沉磁性的男聲在身邊響起,她原本垂在身邊的小手已經被男人納入掌中。
姜棠抬頭看他:“妾身還是第一次坐這麼大的船,被迷住了呢。”
她的眼神語氣中都是毫不掩飾的驚豔,那種帶著依賴崇拜的眼神讓男人很是受用。
蕭胤寒薄唇微勾,似隨意的對她道:“若是喜歡,等五月再帶你去遊秦淮河。”
“真的嗎?”少女眼睛燦亮如星辰,聲音更是甜蜜動聽:“王爺對棠棠真是太好了。”
說話時, 她柔軟的手已經自動挽上男人手臂,隨著他一同踏上寬闊的甲板。
和風吹拂, 兩岸山色如黛, 光是站在那裡都讓人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你在找死!知不知道我家爺是誰?竟敢攔路!”
被兇的官兵隊長額頭都在冒汗, 面前幾人的穿著氣勢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畢竟這是一腳踢出去就能踹到好幾個皇親國戚的京城, 被兇時除了忍著還能如何?
在得知對方竟然是五皇子微服出巡, 官兵隊長一秒滑跪:“殿下饒命,是笑得有眼不識泰山!但不是小的不想讓您過去,而是容王下令,封鎖河岸不許人員靠近。”
能混成官兵隊長,這也是個滑溜會甩鍋的,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那自然要推給能得罪的人了。
果然,一聽到容王的名號,剛剛還一副高貴冷豔,眼神都不肯給一個的錦衣公子第一次開了口:“容王?”
“是,是容王殿下要在這兒遊湖待客……”隊長汗津津的開口。
五皇子眼神微動,抬頭看到河面緩緩駛遠的那艘高大畫舫,確實是蕭胤寒所有。
“容王乃是我家殿下的兄長,就算是容王吩咐的,我家殿下也能過去!還不滾……”
護衛還想爭執,五皇子卻在這時突然變得“善解人意好說話”了。
“好了,”他抬手打斷護衛,又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開口:“既然是四哥有事,那本殿便不去了。賈宇, 我們回去吧。”
叫賈宇的護衛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主子的模樣, 還是忍下了。
直到一行人離遠了,賈宇才不服氣的開口:“殿下,就這麼算了嗎?未免太便宜容王了吧?傳出去還以為您怕他……”
“算了?怎麼可能。”
五皇子冷冷的開口,在無人看到的角落,他終於撕碎斯文的假象露出底下的陰狠毒辣:
“找幾個人來演場好戲。然後找御史彈劾容王霸道跋扈欺壓百姓,只為玩樂封鎖河道,官兵仗勢欺人,打死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