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嘉悅的回答,謝遼心道一聲果然:“請帖送到了容王府,據說是被郡主嬤嬤收下了,並且保證一定會參加。”
南宮嘉悅臉色微變,剛要說自己不參加,就聽到對方下一句話:“這個訊息現在已經傳開,與宴者都已知道郡主會參加宴會, 並且十分期待。”
南宮嘉悅卻聯想到那日紀雨凝說的話,恐怕不是期待她參加什麼宴會,而是期待她在宴會上出醜吧。
時間雖短,可她腦子裡已經閃過許多想法,最終化作一句:“多謝公子提醒。”
謝遼薄唇輕動,看著女子嬌豔動人的眉眼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在下冒昧而來, 請郡主勿怪。”
如此這般溫馴謙和的姿態,若落在那日被指著鼻子罵的眾男賓眼中,估計能驚掉人下巴。
等到南宮嘉悅上來馬車時,車上兩人已經整理好衣衫,恢復一派正經的模樣,唯有少女臉上紅暈能窺探幾分方才的不同。
蕭胤寒已經透過姜棠的轉述瞭解自家堂姐遭遇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麻煩,只是這人嘴巴一向刻薄,非但沒有安慰關心,開口就是得罪人:
“你什麼毛病,連個下人都管不好,難不成還要本王教你?”
看似平靜的語氣,實則透出兇險萬分。
只是南宮嘉悅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到這話瞬間就不爽了, 反擊道:
“出個門還能被人冒死碰瓷,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
蕭胤寒不高興了:“你會不會說話?本王是在關心你!”
“不需要,本郡主自己會處理!”南宮嘉悅說著一頓:“大不了, 我稱病不參加。”
作為南元郡主, 南宮嘉悅從小活的很瀟灑, 南元有寬闊的馬場, 她大多數時間都泡在了馬背上。比起那些世家貴女從小學習的琴棋書畫, 她騎射打架還差不多。
但是光從宴會名就知道不會比這些,所以她最好的選擇還是不要參加,別去出醜。
蕭胤寒是知道這宴會的,也是瞭解自家表姐的,去了估計真的就是丟人,也不知道送帖子的人到底是無知還是不安好心。
若是後者……
“大不了把人揍一頓,直接把那什麼邀請丟回去。”他開口就是絕殺,聽得馬車中另外兩人一陣無語。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是南宮嘉悅開的口:“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
容王殿下表示:“本王哪裡不好?從來只有我欺負人,難道還有人敢欺負我不成。”
這倒也是……
差點被蕭胤寒帶偏的嘉悅郡主瘋狂搖頭:“滾滾滾,別給我出餿主意!”
看著姐弟兩人互損,姜棠在邊上低頭輕笑,腦海中卻忽然想起剛剛那來傳遞訊息的白衣公子:“姐姐認識剛剛那位公子嗎?”
南宮嘉悅溫聲抬頭:“不認識。”
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如果她見過,應該會有影響才對。
卻沒人發現,當她們提起謝遼時,本該說話的男人卻意外的安靜了。
回到了容王府,誰也沒想打南宮嘉悅竟然有客人上門。
蕭胤寒半路有事, 被請去了書房, 原本該和他回去的姜棠順勢留下,跟著南宮嘉悅去見客了。
然後就看到了一張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面孔——
“郡主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原本安靜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候的素衣少女一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
那驚喜的模樣,就好像出現的是她許久不見的親孃似的。
然而原本做足準備的紀雨凝在看到南宮嘉悅身邊站著的華衣美人時,還是愣了一下。
姜棠只當沒有看見,姿態優雅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