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好了,王爺發燒了!”
清晨,一道刺耳的尖叫劃破寺廟的平靜。
聽到訊息的南宮嘉悅臉都來不及洗,便慌忙跑了過來。
雖然蕭胤寒昨晚已經警告過她了,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這種時候她怎麼也不可能不過來。
“郡主。”
“沈將軍。”
南宮嘉悅和沈功在院外碰上了,兩人見禮之後便一前一後進入了院中。
“王爺身上有傷昨晚沒有及時處理,現在已經有了惡化的跡象。”
裡面的大夫一邊替蕭胤寒處理傷口,一邊簡單給二人解釋。
等到他身上的衣服退下,才發現裡面雪白的單衣已經滿是血跡,而他身上的傷更是觸目驚心。
“這傢伙……”
南宮嘉悅都被蕭胤寒身上的傷嚇到了,然而一抬頭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何不將他換個地方?”
沈功下意識抬頭,這才發現男人身邊還躺了一個人。
只一眼,他便移開了視線,非禮勿視。
“既然大夫在忙,那我便先告辭了。敵國皇子秘密入京,這件事我必須回京一趟,如是王爺醒來……”
“將軍放心去吧,我會和他說的。”南宮嘉悅理解的開口。
“麻煩郡主了。我會將沈家軍留下保護王爺和郡主,郡主請放心。”沈功說完朝她點點頭便轉身出門,只是出門時還是不可避免的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不是不想分開,只是王爺一直拉著主子的手不放,我們實在沒辦法……”春杏也是無奈。
沈功已經踏出門口的腳步一頓,短短一瞬,心中已經掠過萬千思緒。
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當下之際最重要還是要先面見聖上。
以他對那位的瞭解,若是知道容王受了重傷,恐怕會引來他的震怒。
沈功暗暗呼吸了一口氣,心中開始盤算著,入宮後該怎麼回報。
除此之外,亦歡……此時並不適合回京!
“他是不是在說話?”
南宮嘉悅耳力很好,即便站在床邊也能聽到床上傳來的聲音:“他是不是在叫疼?”
終於將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大夫好歹鬆了口氣,聽到郡主的話便將耳朵湊近男人嘴邊。
“糖、糖?”他一愣:“王爺好像想吃糖?”
話一出口,他明顯感受到房間裡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古怪,房中人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怎麼說呢?就是讓人看了有點不舒服的那種。
“是棠棠。”
南宮嘉悅眼睛看向此刻趴在床上睡覺的男人,目光有些複雜。
“棠棠,恐怕在他心中,你比我們想的還要重要。”
都傷成這樣發著高燒了,還心心念念叫著她一個人的名字,這不叫愛的話,叫什麼?
“能、能不能慢一點,我喘口氣。”
高御醫扶著巨石不住的喘氣,心底已經將拱自己處理的同僚好好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誰叫他是太醫院最年輕的御醫呢?
誰讓他曾在容王府“大展身手”呢?
誰讓他不能欺壓別的同僚呢?
所以活該容王一進宮請御醫,他就被推了出來!
一句話:活該!
“沒事,我扶著您走。”
護衛長同樣擦擦額頭上的汗,然後不等對方拒絕,直接單手就提著他往寺廟走去。
“哎哎哎、您慢點……”
高御醫被迫前進,心中卻忍不住想:這容王府幾年不會犯了太歲吧?這一年才過去幾個月啊,怎麼就多災多難的?
看著寺廟門開啟,他又有一個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