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昏迷中還在痙攣囈語的男人,姜棠的表情很複雜。
看著被男人緊緊抓住的手,她卻不敢再往下看。
在那裡,有著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條又一條,預示著主人曾經做過什麼……
姜棠微微閉離開一下眼,將目光移到男人近乎瘦脫相的臉上。
按大夫的說法就是蕭胤寒長期鬱結於心,內耗嚴重,這次落水後,累積在一起的病狀一起爆發了,才會病得這麼嚴重。
蕭胤寒到現在已經昏迷了三天,期間一直反覆發燒,好不容易退燒了,還沒鬆口氣,又高燒了。
她試過向系統兌換特效藥,誰知竟然失敗了。
系統說蕭胤寒的血脈特殊,系統的藥效果不大,只能靠他自己熬過去才行,最多就只能兌換一些退燒藥幫他減輕痛苦。
就算姜棠用“他高燒成傻子你也要完蛋”來威脅,系統也沒有鬆口。
沒有辦法,只能用笨方法熬著,不時熬藥灌藥,短短几日,帳篷裡充斥著濃濃的中藥味。
好在他身體底子好,慢慢的也算是熬過去了。
只是唯一的,她不能離開他太久,稍微久一點,他便會變得暴躁、不受控制。
這幾日,姜棠都快和蕭胤寒繫結在床邊了。
在姜棠的柔聲安撫下,男人終於慢慢安靜下來,她也給累得不行,有些疲憊的將臉壓在手臂上,短暫的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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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叔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刑啟歌站在帳篷外面。
他按了按因為長時間沒休息好而泛疼的額頭走過去:
“調兵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等會會有一隊士兵跟你去安遠縣,但是人不多,容王遇刺的事還沒有查清楚,營地必須要駐兵把守。不過你不用擔心……”
崔叔望稍微提高些音量壓住男人的話:“早上收到的訊息,朝廷派來支援的軍隊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會有人來幫忙的。”
“那太好了。”
刑啟歌聞言終於鬆了口氣,然後關心起容王遇刺的訊息。
但兇手沒有抓到,崔叔望也說不出太多,兩人只是簡單聊了一下,他便要走進帳篷。
“中郎將!”
刑啟歌猶豫了一下叫住了他,等到男人疑惑看來時,他終於還是開了口:“我看到帳篷裡有個女子,是……白小姐嗎?”
說話時,他呼吸都無意識地屏住了。
崔叔望愣了一下,不太驚訝對方這個問題:“不是,白妹妹被送去安全的地方了。裡面的是……”
“大人,在一里外的草叢裡發現了線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士兵彙報聲打斷。
“什麼線索?馬上帶我去看看!”
崔叔望眼睛一亮,瞬間忘記了自己還在說的話,跟著士兵匆匆離開。
刑啟歌直接被他拋在了身後。
刑啟歌想叫人的,但終究還是閉上了嘴,看著近在咫尺的帳篷,之前被他壓下去的哪個猜測又如春天野草一般瘋狂生長起來。
讓他想壓都壓不下去,心,莫名沉了下去。
“不可能的。”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將這個離譜的念頭拋棄,然後猛地轉身大步離開:“走!”
身邊的親兵對視一眼:“大人的臉色好難看?他說什麼不可能?”
另一個搖搖頭:“不知道。”
二人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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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折騰之下,蕭胤寒的高燒終於徹底退了。
一旁的大夫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照顧,現在也是一臉菜色,不過看到床上逐漸安穩的“病人”,他眼底卻還是帶著笑的:“只要熬過三個時辰不在發熱,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