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他思緒有些飄忽的想到此刻應該在房中休息的女人。
棠棠對他心狠，可是對這些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卻心軟，若是此刻跟在這裡，恐怕會紅了眼睛。
若是這樣，他也可以趁機安慰她哄她，告訴她只要她想看到的，他都能做到。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無意識搓了搓，可惜……
這樣的場景終究是失望。
蕭胤寒隱約能感受到棠棠希望他能當個“好人”，若是他動手殺人了，她面上不會表現出來，但她不會笑。
可反過來，若是他做了什麼“好事”，被人稱讚了，她總是最開心的那個。
這些，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地方，再他最痛苦的那些日子中，早已隨著一次次回憶，變得深入骨髓。
他可以不做自己，但一定要做她喜歡的那個……
“救命，救命！官爺救命啊！”
一道陌生的呼救聲從不遠處響起，原本在喝粥吃饅頭的難民們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蕭胤寒自然也看到了，並且身邊的侍衛已經第一時間走過去攔人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衝過來的一群人有男有女，個個都形容狼狽，有人身上還帶了傷，染了血，看著和普通的災區難民很有區別。
“回、回官爺，我們事一群普通的商旅，被黑風寨的土匪打劫了……”
說話的是一個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腫了一塊，一看就是捱了揍的，身上的衣服雖然髒兮兮，但是看得出是好料子，倒是也符合他的身份。
隨著男人的述說，一旁的於縣令也硬著頭皮在邊上補充解釋：
“黑風寨是我們縣與隔壁衝縣間的一個土匪窩，裡面有上千的土匪，我們幾次向朝廷請兵剿匪，但是都……原本之前他們還沒這麼猖狂的，但是這場水患之後，他們行動越發頻繁了。光這半個月，縣衙已經收到好幾起報案了……”
於縣令的話只有一個意思，不是他們不幹事兒，實在是土匪們人太多了，上千人的寨子，朝廷又不支援，他區區一個縣令，能怎麼著？
而隨著那群人的哭訴，難民中也開始有人站出來說話了：“我也是遇到了黑風寨的人。我妹妹也被搶上了山，我想救我妹妹，卻被他們打了一群，我、我……”
那人說著說著，捂著臉哭了。
“我也是，我原本是和我爹一起逃難去隔壁的，可是在路上遇到了那群土匪，他們搶了我們的錢，還殺了我爹，我沒有地方去才來的這裡我嗚嗚嗚……”
這一哭，又有不少人開始跟著哭了起來，有人是被土匪們搶劫殺害了親人，有的則是哭自己背井離鄉。
原本以為施粥變好的氛圍，因為這一哭，瞬間變得失落起來。
於縣令頭皮一陣兒一陣兒的，早知道今日會遇到這些人，他就不來了。
不對，也不是不來，實在是……
“你們都受苦了，都怪我無能啊，不能親自帶兵剿匪，才會讓那群土匪成霸王，是我這個當縣令的無能啊！”
於縣令不愧是個反應快的，靈光一閃就跟著百姓一起哭了起來，只要他認錯認得快，王爺就打不到他了！
想法很不錯，現實也……很不錯了。
“放心吧，這件事，本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蕭胤寒忽然開口，低沉的聲音聽入耳中猶如刀劍摩擦過冰面，刺耳又驚人。
就連原本哭的最大聲的於縣令都愣了一下：“王爺您的意思是……”
“找個知道路線的人帶路，”
一邊說話，他將一塊令牌丟給身邊親衛：“傳本王命令，將本地駐守的守城軍隊調來。”
直到他一條條命令傳下去，縣令才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