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男人,終究還是忍下了這句話。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看在這麼多年青梅竹馬的份上你……你若是無心,就不要將她拉進來。她,畢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小妹妹啊。”
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無力感。
作為最瞭解蕭胤寒的人,崔叔望比誰都先發現他對白妹妹的態度有些不對。
可是他卻無法說出哪裡不對。
尤其是近兩個月來,他的行為已經有些超過了。
他明裡暗裡勸了好幾次,可他都不搭理。
他沒有辦法,也試著去暗示白慕枝。
誰知以往對蕭胤寒最為排斥的她,不知什麼時候態度變得曖昧不清,就好像突然發現……
崔叔望越想越頭疼,很想和小時候一樣把人抓出去暴打一頓,打贏了就讓他聽話!
看著面前的男人,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可他卻覺得他們在不知不覺間隔了好遠好遠。
或許,是從仵作口中知道那具屍身有問題,他大病一場之後,他就變了。
“你可以滾了。”
最終,蕭胤寒也沒有回應他的話,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直接趕人。
“你還真是。”
崔叔望磨了磨牙,最後決定幫人幫到底,他實在不放心這兩人:“算了,我去請假。你們什麼時候走,我要一起。”
蕭胤寒提筆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丟下一句“隨你”,便沒有理他了。
崔叔望鬆了口氣,如果他拒絕的話……他才真的要害怕呢。
他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關鍵時刻把他拉住,應該……沒問題?
他走出去,臉上的笑容稍微輕鬆了一些,不過很快又僵住了猛地回頭看向那緊閉的房門——
不對啊!
如果真的讓他用白妹妹的名義離京,那兩人本就謠言四起的關係,豈不是要被坐實了?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當然無所謂,那白妹妹的名聲……?
崔叔望下意識想進去:“不是,蕭胤寒你是不是人啊?你……”
“中郎將請留步!”
崔叔望被護衛攔在了書房門口。
他咬了咬牙:“行!算你狠!”
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不行,他得去阻止白妹妹。
只要她不同意的話,蕭胤寒這混賬就不能利用她了吧?
她應該……會拒絕吧??
房間裡,原本在批閱奏摺的男人動作早已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手中批閱的奏摺之下,有一張輿圖。
若是姜棠在的話,會發現輿圖上用硃砂筆圈出的“宛平縣”,離她所在的“淮安府”,不過一縣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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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些糧商已經服輸求饒了。願意用您定的價格出售手中的糧食。”
掌櫃的彎著腰,恭敬地說著。
而在他面前,一身華衣的少女看著手中的茶杯,恍若未聞。
掌櫃的也不敢催促,只是更加恭敬地站著。
江南乃是米糧之鄉,糧食畝產豐富。
半個月前,他家從未露臉的主子突然趕來,要求他們儘快籌集糧食,數量十分巨大,且價格超出市價許多。
唯一的要求時,要求糧商自己將糧食送到她指定的地點。
原本是一個惠惠互利的好買賣,卻誰承想有本地豪族起了壞心(又一說,是那家紈絝子看中主人美貌,驚為天人,想要納為妾室、),利用手下關係,惡意為難。
原本一些已經談好價格的糧商,發貨之際忽然翻臉。
定好的商船也因為沒有貨,而被迫停下,不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