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底忍不住嘀咕:這都什麼事兒啊,說兩句都不行,小氣!
蕭胤寒在床上躺了十天,在第十一天的時候,終於不顧所有人的勸告直接出門了。
涉及高杞案件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被七皇子拿下了,但有些事卻只有他能處理。
於是在他傷口沒痊癒的情況下,人就已經忙碌了起來。
那些人雖然被抓了,但是死不認罪,他也不怕麻煩,直接就進了刑部親自審問。
就這樣,每日都帶著滿身血腥回來。
不過幾日功夫,所有口供全部呈了上去。
這雷厲風行的態度,又一次讓眾朝臣震驚。
只是他本就是帶傷行事,那毒又極烈,幾日下來,身體還是撐不住了。
最明顯的,就是好不容易被姜棠調理好的失眠症又犯了。
白天忙碌奔波就算了,晚上回到府上卻久久不能入眠,他臉色愈發差了,脾氣也漸長。
劉公公看在眼底,忍不住道:“王爺如此辛苦,不如讓那丫頭來為王爺按一按?至少先睡個好覺再說?”
然而這個好心的主意卻被男人一口否決:“不用。本王既然說了不要她伺候,就絕不會食言。”
說著冰冷的視線看向一旁的李公公:“怎麼?你想讓本王自毀諾言?”
“當然不是,”劉公公低頭認錯:“奴才只是擔心王爺的身體而已,不敢……不敢……”
“行了,滾出去吧?”
蕭胤寒已經不耐煩的趕人了。
劉公公只得退下。
只是他一走,男人又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難受是真的難受。
可是他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
蕭胤寒壓下煩躁繼續看這幾日堆積如山的公文,一看就是許久。
等到他終於撐到極致,閉著眼睛試著休息一下時,鼻間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甜香。
他愣了一下,只當是自己的錯覺,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
然後下一刻,一雙熟悉的手按壓在頭上穴位,他終於如夢初醒般睜開眼睛。
“你怎麼在這兒?”
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時,他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板起來臉:“是劉德貴讓你來的是不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糊弄本王……”
“不是的。”
姜棠倒是為劉公公辯解了一下:“是奴婢自己來的。奴婢病好了,自然回來伺候王爺了。”
她神情溫柔恬淡,彷彿本來就該如此。
蕭胤寒喉結微動,然後垂下眼簾:“我不是說了,你以後不用伺候了嗎?”
姜棠則直接開始替他按摩,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可是奴婢只會伺候王爺,不會做別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