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無能,並沒有說服那姜氏。她咬死了就要請柬,別的什麼都不要。”
暖冬一回來就跪在地上認錯。
葉側妃拿著書的手頓了,秀眉雖然蹙起,但是並不那麼驚訝:
“起來吧,這不怨你。那人虛榮又貪婪, 豈是你三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說這些時,葉側妃眼底升起不盡的厭惡。
同時已經做出決定,不答應就不答應,想要長公主的請柬,做夢!
暖冬從地上起來了,可表情卻並沒有舒展,看著面前溫柔端莊的主子,她猶豫了一下:“主子,奴婢……還有事要稟報。”
“嗯, 說。”
葉側妃頭也沒抬,淡淡的開口。
暖冬見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抿了抿唇:“事關重大,奴婢斗膽請主子屏退下人。”
葉側妃的目光終於從書上移開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伺候的婢女們悄聲退下。
“知夏留下。”
葉側妃叫住了原本也要退下的知夏。
暖冬見狀並沒有說什麼:“主子,奴婢剛剛去見姜氏的時候,有婢女送藥進來,被她生氣的呵斥了。”
“她身子不好,喝藥沒什麼奇怪的。”
只能說姜棠之前臥病在床給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所以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見葉側妃並不在意,暖冬有些急了:“不是的主子,奴婢聞到, 那是催孕坐胎的藥!”
葉側妃手中的書“啪”一下放回了桌上,一雙美眸猛地朝她看來。
暖冬是葉側妃的貼身婢女, 除了伺候她之外,身上也有為主子固寵的任務, 葉側妃出嫁時, 家裡該教的都教了。
其中就專門有識別坐胎、避孕的藥方一門。
所以剛剛姜棠的藥一出來, 她就聞出來了。
見主子終於重視,她也不再猶豫了:“不僅如此,那婢女替姜氏按摩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子,她一下就火了,直接將人趕走不說。還……戒備的看了奴婢一眼,就好像怕我發現什麼似的。”
暖冬說起剛才的情況,越說覺得疑點越多。
葉側妃還沒開口,知夏先道:“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主子別忘了,那姜氏已經吃了……”
“萬一她沒吃呢?”
葉側妃忽然開口:“萬一她事後悄悄吐了出來,並沒有吃呢?”
她眼神和聲音都很冷,讓被盯住的人心頭一跳,莫名不敢回答。
房間裡沒有人再說話,安靜的有些滲人。
不知過了多久,葉側妃終於開了口:“既然她那麼想要公主的請柬,那就給她吧。但是,她同樣也要學會付出代價。”
沒過多久,關於姜棠“心比天高,一個低賤侍妾竟妄圖要參加章公主宴會”的訊息便在王府後院傳開了。
“賤人,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配不配!”
“王爺從不參加宗室宴會,她,做夢去吧。”
“這種貪心的女人,遲早被王爺殺了!”
……
面對流言蜚語,姜棠穩得一筆,愛說說,她又不掉塊肉。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若不讓女配學會“付出”,她又怎麼會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呢?
當天晚上,一貫好眠的葉側妃忽然做起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夢到自己站在一處房間後面,隔著朦朧的紗窗,聽到兩人在說話。
其中一人聲音柔婉甜軟,極具辨識度:“有了孩子藏起來便是。……他不喜又如何,真生下來了,他還能弄死它不成?還不是得認下。”
另一個似乎是個小丫頭,也是笑嘻嘻的回答:“主子,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