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說著,沒主意到凌寂雲的步伐停頓下來,險些撞上。
順著凌寂雲的目光,看見梔娘剛穿過花徑,步行出府的方向,松柏幽幽的說:“梔娘小姐這兩日總早出晚歸,怕是風神醫不在府上悶得慌吧。”
凌寂雲一愣,早出晚歸?以她的性子,就算風清不在府中,也不至於如此閒散才對,說:“你怎麼知道她早出晚歸?”
松柏接話道:“前幾天晚上,梔娘小姐晚回,正巧讓老奴給碰到的,還看到她滿手傷,老奴還好心的給她上藥呢,稍後便注意了一下,這些天基本上都是如此。”
劍眉微擰,說:“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王爺。”松伯彎了彎腰退了下去。
梔娘出了府,轉身朝城北方向行去。
早晨的街道,剛復醒了熱鬧,熱氣騰騰的包子饅頭,綠色幽幽的瓜果蔬菜,都是邊城一道亮麗的風景。
梔娘邊走邊瞧著,想把這些都記在心裡,不久之後,想要看到就得費一番功夫了。
玉春繡坊的繡娘蘇梅剛開啟門,便看到梔娘走向自己,笑著迎了出來說:“梔娘,今天又這麼早呀。”
淡淡一笑,甚至有些――羞澀。“蘇梅姑娘,早呀。”
“再早也沒你早呀,快進來。”熱情招呼著,蘇梅拉著她進了繡坊。
凌寂雲從巷口轉角出站出來,看著梔娘走了走去,暗自思忖:她來這裡何事?
炎炎夏日如火,烤得院子裡有生氣的植物奄奄一息。真希望能下場大雨,好為它們一番解渴。
梔娘坐在繡房裡,專注著一針一線。她的醫術精湛,卻不代表女紅精通,只是憑藉著年少時母親教的基礎,勉強自己要在短時間裡繡出作繡品。
起先手被扎得鮮血直湧,似一點一點梅花落在繡品上。如今稍熟練些,卻也不敢有所怠慢,害怕自己在那日之前趕不出來。如今即將完成,也算鬆了口氣。
“梔娘,繡得真美,你繡的是什麼花呀?怎麼從來沒見過?”蘇梅放下手中的繡架,細細的看著梔孃的繡品,驚聲說。
聽她一出聲,其他的繡娘也都圍了過來,說開了:“是啊,這是什麼花呀?還是紫色的,真漂亮。”
“梔娘,不會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吧?”
“肯定是自己想出來的,世上那有這種花呀?”
繡娘們又羨慕又忌妒,看著梔娘,待著她的回答。
梔娘放下針線,笑著說:“這是紫色菖莆,只生長在雪地裡,它的根很堅韌,可以伸延到寒冰之中。”
“太神奇了,那裡可以找到,冬天的時候我一定去雪地裡找。”蘇梅欣喜的說著。
“我也去找,我也去找……。”
微搖首,說:“你們找不到的,這種紫色菖莆只有皇宮裡才有,而且就算是皇宮它也不見得開花,有時到了冬季,它也只是長葉子。”
“那你怎會知道有這種花呢?”一個繡娘問。
梔娘說:“我家種得有呀,因為它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從根到花都是不壓於天山雪蓮的聖藥。”淡淡的笑著,父親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養活它,然後讓它在迷蹤林裡安家的。
“梔娘,你把這麼寶貝的菖莆繡出來要送給誰呀?”
“就是,瞧你,手都傷成這樣了,還勉強繼續。”
蘇梅用異樣的腔調說:“難不成是心上人。”
“肯定是了,你們看,梔孃的臉都紅了。”
“我那有,求你們就別消遣我了。”梔娘有些窘迫的求饒。
此時來了個救命的人,繡坊的坊主紅姐進了繡院,朗聲說:“別吵了,再吵房頂都快被你們掀了。”
“哈哈哈哈――。”
蘇梅拉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