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了嗎?回想起母親生前的話,大戶人家三妻四妾,不如嫁個平常百姓平淡一生。
“奴婢去給您端點心來。”
秋靈出去門後,梔娘才收回心緒,雙眼澀澀的,要為自己可笑可悲的命運流淚嗎?不對,華梔娘豈是一個受命運擺佈的人,昨夜心下暗自的決定不能更改。
向徵性的吃了一些秋靈端來的早點後,揣著手裡的一葉紫正要出門,正在收拾碗筷的秋靈叫住她說:“小姐,王爺派人來吩咐過了,今日要帶若依姑娘出門,讓您改個時間再去找他。”
緊了緊手中的一葉紫,犯起了疑慮:他知道今天自己會去找他,是故意帶著連若依避開,目的會是和將她推向刀下的原因一樣麼?
“我不找他,去花園裡走走。”梔娘轉過身放下手中的一葉紫,淡然的說。
“奴婢和您一起吧。”秋靈輕快的音調,明顯今天的心情不錯。
擺擺頭拒絕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是,小姐。”
出了雅絮苑,動身前往到花園。
一路走來,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花香,轉過迴廊,穿過透風的花牆,映入眼簾的是鮮花簇簇,奼紫嫣紅。
也許是這景色怡人的緣故,深鎖的愁眉漸漸舒展開來,內心亦平靜了許多,想起了幾句詩,邊走邊唸了出來:“新妝宜面下朱樓,深鎖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數花朵,蜻蜓飛上玉搔頭。”
忽聞一陣悅耳的鳥鳴聲,微揚唇角,手一抬,彩兒就站在了手背上,歡快的嚷個不停。走到花園中的小亭坐下,捧著彩兒,梔娘輕聲問道:“彩兒,想家嗎?”
彩兒眨眨眼睛,似聽懂了梔孃的問話,梔娘接著說:“彩兒,我也想家了,想爹,想娘,想小當家,想鹿兒,想迷蹤林裡的一切,要是我有你這樣一對翅膀該有多好。”
“想不到你也會說這般孩子氣的話。”風清突然出現在身後,笑道。
“風大哥,是你呀,快坐。”
彩兒飛到風清的肩上,繼續歡叫著,樂得風清直笑,梔娘招手說:“彩兒,快過來。”
“沒關係,梔娘,彩兒現在可是大功臣呢。”風清小心冀冀的撫著彩兒的彩色羽毛說。
“大功臣?”
對上梔娘質問的眼神說:“當然了,若不是它將瑞陽山的地形圖和山鬼站哨位置資訊帶回來,我們怎麼能那麼快一舉那個賤窩呢?”
彩兒彷彿能聽懂有人在誇它,叫得更歡了,忽上忽下的亂飛著,風清笑道:“你看彩兒樂的,像喝了笑湯一樣,哈哈哈。”
梔孃的笑容定格,盯著風清問著:“風大哥,你剛才說笑湯?”笑湯是華虛子與師兄王農少時一起拜師學藝時,一起發明整師父藥王的,這笑湯除了他們兩人知道配方外,別人是不可能知曉,如今居然從風清口中說出來了。
盯著梔娘嚴肅的表情,風清有些不自然的說:“是呀,笑湯,怎麼了,梔娘?”
盈盈淚水滑落,自從她十二歲那年見過疼他寵他的師伯外,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了,直到父親去逝,已發去的信函也毫無音訊。懸著心問:“風大哥,你認識一位叫王農的長者嗎?”
風清不由自主的變得傷感起來,說:“他是我師父,可惜三年前就過逝了。”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梔娘傷心的反應讓風清有些摸不著頭腦,方憶起剛才梔娘說出了師傅的名字,驚道:“你認識我師傅?”
梔娘忍住悲傷點點頭說:“認識,他是我爹的師兄,也就是我的師伯。”
風清愕然起身,訝然的看著梔娘說:“我聽師傅說過,他的師弟是醫神華虛子,難道你……?”
提起父親,梔娘自是思念不已,說:“嗯,我就是華虛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