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去想起了什麼,對汪洋說:“讓人去把青孿帶過來。”
眾人微怔,看皇帝瞧著皇子的表情知道他想做什麼,汪洋道:“皇上,青孿可是從來讓人騎過的,您……。”
“是啊,皇上,皇子還小,太危險了。”風清亦皺眉阻止著,卻也知道凌寂雲說一不二的脾氣。
“不要讓我把話說第二次。”皇帝都說這話來,不牽來能行嗎?
凌寂雲看著落洵,嚴肅的說:“青孿是藏青的兒子,自從兩年前出生後,就沒人能將他訓服過,你可有這個本事?”
落洵沒有說話,汪洋將青孿牽來了,落洵輕點腳尖飛到了青孿的背上,青孿立即亂跳亂蹦起來。
身畔的風清啟聲道:“藥王把你兒子教得不錯,小小年紀輕功竟如此了得。”
凌寂雲一心注意著青孿背上的落洵,根本沒聽到風清的話。原來他也緊張,風清看了一眼凌寂雲,想著做了父親是不是都會變成這樣?那自己是否也該成家立室了?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落溪大聲的喊著,也跟著擔起心來。
眼看著場上塵埃亂飛,落洵緊緊的抱住青孿的脖子,誰知青孿一跳,身子向後一仰,落洵差點摔倒在地。自己是不是高估兒子的實力了,他畢竟是個七歲大的孩子,如果出了事怎向梔娘交待?凌寂雲就要上前教落洵,不料落洵一個用力,拉緊了韁繩重新回到了馬背上,風清和汪洋不由自主的大喊一聲:“好――,好樣的――。”
青孿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再掙扎,由著落洵騎著他跑了很遠之後,又跑了回來了。
沒去囂張的目光,似乎在對凌寂雲說:怎麼樣?我贏了。
凌寂雲欣慰的笑著,風情與汪洋對視一眼,如果說這落洵不是凌寂雲的兒子,怕是沒人會信吧。
落洵看向落溪,伸出來手:“溪兒,哥哥帶你騎馬。”
“好啊――。”落溪拉著哥哥手,坐在了前面。
“駕――。”
“哥哥好棒哦,哥哥好棒啊。”
聽著溪兒的狂歡聲越來超越遠,凌寂雲心裡暖暖的,似乎有種滿足。
垂下夜幕,天空下的皇宮處處點點昏黃。今天兩個孩子都玩得太累,早早就在雅絮宮裡休息了。
出宮不久的風清又轉回宮裡,告訴了凌寂雲一個惡耗。
“什麼?梔娘失蹤了?”眸中閃過一絲殺氣,臉越加鬱沉。
風清點點頭,亦擰眉道:“根據暗中派去迎接的人回報,在途中發現逍遙王爺的專屬車伕的屍體。”
“何時發現的?”
“三天前,我們的人快馬加鞭將訊息送了回來,我得到訊息就立馬進宮了。”
“是他乾的嗎?”握緊了拳頭,坐著凳子上,凌寂雲狠狠的問。
風清嘆息道:“怕就是他乾的吧。”
凌寂雲說:“當年我放他一條生路,他不但不感恩,還重建了連鶴樓,如今居然連梔娘也劫走了。”
心下閃過一絲不詳,風清說:“皇上,我們都瞭解他,他既然重建連鶴樓,必定有所建樹,雖我這些年我們一直防備著,現下你說他不會拿梔娘威脅你交出皇位?”
心似漏掉了一拍,如果是他,這種事情絕對做得出來,那自己怎麼辦?難道又要在江山與梔娘之間選擇其一嗎?
看出他的矛盾,風清也陷入了苦惱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本就不該有交集,他們相愛了,卻又愛得那麼累,何時才是個頭呀?
“傳旨下去,讓各城池隨時保持警惕,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上報御書房。”
汪洋心下嘆了口氣,領命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朦朧的月色輕輕的咬潔的撒了一地,冷露無聲染溼了窗前的一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