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轉過臉去,他意識到這種話,他本不該問。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和她相守到老,已經很好,但他又想知道答案。
再怎麼驕傲自負的人,他的生命中總會有那麼一些東西,是他覺得自已無法掌控的,從而患得患失,每每面對時,總會小心翼翼,變得不像是自己。
漫夭一看他那彆扭的動作,以及他眼中閃現的不自信,她頓時明白了他在介意什麼,她曾經要求他放過博籌,想必他心裡一直是在意的,只是他從來不說。
她伸手扳過那張完美如仙的俊臉,深深凝望著他,那樣雪白的髮絲映襯著他漆黑的眼瞳,愈發顯得深邃,帶著致命的吸了,讓人不可抗拒的沉陷。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在乎過別人對她是不是會誤解,但這一刻,她是很認真的想要另一個人明白她的內心口
她輕輕順著他的長髮,溫柔的笑容隱含著幾許深情,說道:“我的心很小,小到只有容納一個人的空間。所以當那個空間被人佔據,就再也裝不下第二個。而這個人,“他的名字,就叫做宗政無憂!”這是她最大程度的表白,希望他能明瞭她的心意。
宗政無憂有瞬間的怔愣,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無波,只那眼中遽然升騰而起的光華,有如黑夜中盛放的煙花,徇爛奪目,洩露了他此刻心底湧現的狂喜而激動的情緒。但他的身子彷彿失去了反應,整個人呆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就那麼直愣愣地一直看著她,一直看著,似是在和時間角逐,一時一刻都不願放過。
“阿漫……”過了半響,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包含了萬千言語。
“傻瓜。”她摟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寬實的肩膀。笑著叫這樣一個聰明睿智的男人做傻瓜,真是舒心又有成就感。
他似是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收攏手臂,用緊密的擁抱來證明此刻的真實。原來他的阿漫,一直都是他的,從來沒變過!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是為形勢所逼才回到他身邊,而是她的心裡始終有他,就如同他心裡只有她一樣。
他放下心頭大石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頭雀躍無比,不顧形象地喇嘴笑道:“傻就傻吧,你喜歡就好!”
回了宮,御輦停到議政殿門口,他們下了輦,宗政無憂想送漫夭回漫香殿,卻被漫夭阻止了,她說:“今日早朝剛處置了桑丘,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當以國事為重,我們的日子還長。”
宗政無憂嘆道:“你這般顧大局識大休,我究競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好,聽你的,我先去處理政事,午膳……“
漫夭笑道:“午膳你自己解決吧,等你處理完政務,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嗯?是什麼?”宗政無憂眸光一亮,勾了嘴角,笑得幾分邪肆。
漫夭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禁翻了個白眼,瞪他。
宗政無憂輕笑一聲,低頭貼近她耳邊,迅速在她瑩白精緻的耳廓輕咬了一口,像是被電流擊中,她全身一陣酥麻,身軀輕輕一顫,只聽他低聲說道:“那我晚上過去,你等我!”
她雙頰陡然一紅,四周的宮人和侍衛很是識趣的低頭看自己的腳,目不斜視,力求被當做空氣。帝妃親熱,豈是他們可以窺視的!
漫夭撇過頭,故意蹙眉道:“我今天有點累,晚上應該會休息得很早,要和,“改日吧。”說著轉身就要走,宗政無憂怎會同意,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毫不猶豫道:“那我現在就去。”
“別!“漫夭忙道:“國事要緊。“
宗政無憂箍住她的腰,一個懲罰般的吻就壓了過去,漫夭一驚,看了眼周圍的人,忙推他:“這裡這麼多人!“
宗政無憂冷眼一掃,四周的宮人侍衛們彷彿被冰水潑了一般禁不住身子一抖,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連眼睛都閉上了。
漫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