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馬超。
“甭提了,一整個中午所有人都上了我的營帳看笑話。岱弟,你真是的,這種糗事也好大肆宣揚嗎?”不滿的虎眸睨向馬岱,尤其想起中午張飛、黃忠以及一些大小士兵全進帳衝著他曖昧直笑,更少不了被人損兩句,想起來都嘔!
“我不說,軍師也會用軍令逼我說的……”只是早說與晚說的差別罷了。
“你不會說我受了風寒就好嗎?”偶爾扯扯謊也不會慘遭天打雷劈,做人如此正直做什麼?!
“是翼德將軍先說出他瞧見你拎著皮鞠進營帳,我只好照實講呀。”馬岱也很無辜。
馬超才大啖一口甜瓜,聽到皮鞠兩字,胃裡翻攪的酸意竟然衝喉而上,差點將他半刻前好不容易吃下肚的半碗清粥給嘔了出來。
“岱弟!不是不許你提她嗎?!”
好吧,他承認,和那顆皮鞠吵著吵著,突地覺得她還頗有趣;鬥鬥嘴,心情越好;拌拌架,她竟然也越發順眼起來,他向來不是個很有理性的男人,所以最後產生想扒她衣物的淫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一失足,竟成千古之恨——
“呀,一時忘了,對不住。”馬岱拿布巾給他拭嘴。
“我至少有一個月不敢吃肉了……”馬超拍拍自己的胸口,咽回喉頭的不適,順便揮去腦中殘留的可怕景象。“我叫你料理掉她,你處置好沒?”
“處置好了。”馬岱笑起來比馬超稚氣許多。
“好,別教她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真想拿長槍刺破她……”繼續吃瓜,啃了兩三口,馬超還是很好奇馬岱是如何料理那顆皮鞠。“你做何處置了?”
“我趁子龍將軍去夜襲敵營時,將皮……將她給捆成麻花,塞到子龍將軍帳裡去了。”馬岱笑得好陽光,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他對自己的處置方式滿意到不行。
馬超拿在手上的甜瓜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碎成瓜泥……
為什麼他的房裡,不,他的床上會出現如此詭異的隆起物?
是刺客?是細作?
會有刺客或細作如此愚蠢,以為藏身在被襦之間就能掩人耳目?!
趙雲沒放下戒心,手裡的長槍仍留有數道殺敵的血痕,蜿蜒成泉,幾滴落淌於地,開出紅灩灩的血花。
槍頭逼近被子,不顧汙血在上頭留下痕跡,他揚手一挑,薄被拋飛在半空中,腕間一轉,槍頭再度殺氣騰騰朝床鋪刺來。
“唔!”
趙雲沒再灌注任何力道於長槍上,讓槍身止住了突勢,因為他看清楚床榻上躺著的是什麼玩意兒;另一方面則是槍頭此時被兩排貝齒牢牢咬住,牙關幾乎要咬碎那柄快狠準的奪命槍頭,不讓它貫穿——人在面臨危險時,自我保護的力量是很強大的,就像此時被捆到無法動彈的小明——相信大家都忘卻了,她叫小明,而非皮鞠。
她滿臉汗水淚水交融,雖然哭不出梨花帶雨的美感,但水汪汪的大眼也很難教人忽視,畢竟趙雲沒見過任何一雙眸子能像星星堆砌而成,一閃一耀的全是刺眼星光,那是有別於美人明眸的水燦,倒像猛搖尾巴乞食的狗。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問。
“唔、唔唔……”瞄瞄他,又瞄瞄嘴裡銜阻的銀槍頭,往返之間,眼神說明了她含糊想表達之意。
趙雲收回長槍,她鬆懈地大籲口氣。
差點就被人一槍刺爆了……
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趙雲再問了一回。
“馬岱綁我來的啦!那個臭傢伙——你先替我鬆綁好不好?我被綁成這樣好像火腿……”一圈一圈束得好緊,將身上的肉都擠成一團團的。
“火腿?”似乎常從這個女人口中聽到奇怪的字眼。
“一種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