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頂替程將軍的不二人選,做事沉穩,有勇有謀。最關鍵的,還有可靠。”
秦辰煜所說的並不假。秦照業確實是一員將才,之前在衛國,因為衛王不喜戰亂為人懦弱無為,所以一直都是受到排擠,但是在這一次守衛衛王都一戰中,其指揮能力和作戰能力確實是大放光彩,然而沈傾歡有些吃驚的是秦辰煜的打算,居然是認定了要給他做楚國大將軍一職。
不是說他不能夠勝任,而是因為,拋卻自己跟秦照業相熟這一點不提,在外界看來,他到底還是衛國的遺臣,而楚國大將軍一職,手握重兵,關係有多重大所有人都清楚,這樣的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坐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衛國的遺臣。
秦辰煜的這個提議太過大膽。
莫說滿朝文武聽了會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就是沈傾歡聽了,也覺得有些驚訝。
雖然,無論是從理智上,還是情感上,她都覺得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你覺得如何?”秦辰煜將靠枕放在她背後,讓她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窩在位置上,俯下身來,看著她。
“很好,不過這樣做,卻又要面對滿朝文武的再一次沸騰了。”聞著他身上的幽香,沈傾歡覺得這是世間上最讓人安心且美好的味道,整個人也無比的放鬆了起來,在他的臂彎裡,慢慢就有些困頓。
馬車很寬闊,內設了可供兩人並排睡下的軟榻,還燃著小火爐,一室如春,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寒冷,更何況還有他在身邊,沈傾歡只覺得既心安又溫暖。
秦辰煜在她身邊躺下來,用自己的胳膊,給她當枕頭,看著她慢慢耷拉下來的眼睛,輕聲道:“趙國之後,天下一統,但朝中很多權勢和利益的劃分卻遠遠沒有結束,這是一場遠比戰場更殘酷的爭鬥,我也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將朝中的勢力重新洗牌。”
“那自然是必然的,不過也要冒著一定的風險,我想你一定很累吧……”沈傾歡打了一個呵欠,睏意來襲,但是想起剛剛秦辰煜所說的不久要封秦照業為將軍要將秦夫人接到王都,又忍不住多了幾分期待,還有幾分小心酸。
接秦夫人來王都,能方便自己見著自然是好的,但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對秦照業的一個牽制。
換個角度來說,無論秦照業之前的出身是哪一國的遺臣,一旦成為了新生的楚國的大將軍,手握重兵,就必然要為君王所忌憚,無論是誰,無論品行如何,再可靠無否,在那樣一個位置,任何一個在位者都不得不多一分提防,而他最重要的家人,則就要成為君王手中的一個把柄,看似是受封賜府邸在王都,實際上也是一個作為人質的條件。
說起來,多少帶了些算計和讓人心尖泛著涼意的小心酸,但是人一旦到了一定的位置,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不多做打算,多留一份提防。
心慈手軟,只靠信任和仁慈是駕馭不好一個強大的王國。
這一點,秦辰煜沒有說,沈傾歡卻已經理解了清楚,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將這個話題揭過。
秦辰煜無聲的搖了搖頭,想要說,只要你留在身邊就一點兒也不會感覺到累、只是會覺得因為自己太過忙碌會忽略了你冷落了你,不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你而感到愧疚和虧欠的話,但在垂眸間。見到她已經酣然入夢,他也就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拉過鵝絨被來,給她仔細的蓋好,又保持著讓她舒服自己卻有些扭曲和僵硬的姿勢等了一會兒,等確定她已經睡熟了,這才從她身邊抽出手來。起身坐好。取過案几上堆疊的像小山一樣高的奏摺開始批閱了起來。
從衛王都出來,一路都是走的寬闊平坦的官道,所以根本就很少有顛簸。
衛王雖然懦弱無為。而且還喜奢華,但有一點卻是有些實用價值的,那就是喜歡修葺官道,為了方便他興致來了出行舒坦。所以衛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