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手機,是章璉的,說明他已經跟那女人纏綿完了,這會想到打電話來哄自己了。
他要用什麼話來哄騙自己呢?工作繁忙?正在開會?或沒帶手機?
往常她打給他,他沒接都是一大堆理由的,反而讓她覺得自己不懂事,打擾到他了,卻從始至終都沒懷疑過他。
電話鈴聲停了,姬琴怕他再打來,發狠地把電池摳了出來,一股腦丟進了揹包裡。
慢慢地扶著樑柱站了起來,有些頭重腳輕地往停車庫外面走去。
她一路渾渾噩噩地,漫無目的地走著,不辨方向,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公路上,還走到了馬路中間,結果被車撞了。
被撞了不說,最後還被人誤會為是專門訛許錢財的‘撞瓷人’!
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
想到這裡,姬琴隱約覺得,被車撞傷的頭部越發痛了,可她一點也不想動,不想走進就在身後的醫院去檢查。
姬琴就這樣,坐在醫院門口的長椅上,雙手捧頭,埋在膝蓋上。
小宋把那輛白色的ml63從洗車店開了出來,到酒店接項凌勻。
車子在經過醫院門口時,陳南瞥見了坐在路邊的姬琴。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弄髒了,頭髮凌亂,一副狼狽樣。而她此時埋著頭,看不清表情。
“停一下車。”陳南說。
小宋把車靠邊停下,疑惑地問:“怎麼了?”
陳南說:“我先下車了,等下自己坐車回去,你去接項所長吧。”
推門下了車,陳南折回醫院門口。
陳南走到姬琴的面前,輕聲道:“小姐,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姬琴沒動,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理人。
陳南搖了搖她的肩膀,姬琴這才抬起頭,見是剛才在車上的其中一個男人,有些奇怪,愣愣地問:“你,你怎麼還沒走?”
陳南見她之前撞傷的頭上流下的血跡已經幹掉了,有些還粘在臉上和頭髮上,加上凌亂的頭髮,整個樣子狼狽而又脆弱。他以為她在哭泣的,可竟然一滴淚也沒有,只有一臉的木然。
他說:“起來吧,我陪你進醫院去看看。”
姬琴沒動,她漠然地搖了搖頭,這些痛算什麼,那裡有心裡的痛來得厲害。
陳南耐心地勸道:“你還是進去清洗一下吧,你這樣子也沒法回家啊。要是你家裡人看到這個樣子,豈不是要嚇壞了?”
姬琴被他的話驚醒了,是啊,家裡還有母親呢,要是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會很傷心的,她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看到母親傷心。
想到這,姬琴終於站了起來,可是剛起身,頭腦一陣暈眩,差點摔倒,還好陳南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陳南小心地陪著她,本想要她做個全身檢查的,被姬琴拒絕了,她只簡單地清洗了傷口,包紮了下,開了些消炎藥,就走出了醫院。
望著她孤寂落寞的單薄身影,陳南更為之前懷疑她是為訛詐錢財的‘撞瓷人’而感到羞愧。他動了幾次嘴,想到道歉,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
姬琴看了看站著不動的陳南,說:“先生,剛才在醫院真的謝謝你了,要你跑前跑後的。”
“不客氣,這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是我們的車子撞了你,你沒事才是萬幸。”
姬琴記得自己當時的狀態,她搖了搖頭,並不贊同陳南的話:“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自己走路沒看路。”
轉身欲走的陳南,剛走了兩步,他又轉了回來,從口袋裡掏了掏,然後遞給她一張名片,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去醫院檢查,需要多少費用,你打電話過來。”
姬琴沒接,她說:“不用。”
陳南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