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曦看著白廣行平淡的神色,道:“白公子,不如我去找他們再要一間房?”
白廣行那平淡的目光朝她看過來,道:“還是我去吧。”
謝長曦眼睛一動,想到了什麼,道:“算了,若是再去找他們,不免他們又會想我們又在打什麼主意。”
“那就勞煩姑娘和我將就一晚了。”白廣行道,他環顧四周,踱步道:“今晚姑娘就睡在床上吧。”
謝長曦嘆了一口氣,道:“那好吧,不過眼下業已深秋,更深露重,”她又看了看白廣行身上單薄的衣服,道:“我看看櫃子裡有沒有多餘的被子。”
白廣行也不逞強,他道:“那就謝謝姑娘了。”
謝長曦走到櫃子前,開啟櫃子,裡面卻只有寥寥幾條床單而已,她又扭頭看了看床上那條被子,默默的關上了櫃門。
“我看我還是出去叫他們再送來一床被子吧。”謝長曦道,然後她便準備出去。
白廣行卻道:“還是我去吧,姑娘還是暫時先待在這裡吧。”
“那好。”謝長曦便坐在了桌子旁。
白廣行開門出去了,他剛開啟門,便聽到旁邊的房間也是吱呀一聲,門開了。
從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道:“神醫可要去做什麼?”
白廣行聽出來這人就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便道:“內子畏寒,房內的棉被略顯單薄。”
“這簡單,我這就讓人給你們再送條被子。”黑衣人道。
“那就勞煩了。”白廣行說完就準備回去,卻被黑衣人叫住了,只聽他道:“神醫能有如此貌美的嬌妻,我可是無比的羨慕啊。”
他的語氣略微感慨,卻讓白廣行眼神一厲,白廣行轉過身來,盯著他說道:“她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喲,神醫的妻子我怎敢肖想呢?只不過尊夫人風姿的確動人,令我魂思夢繞啊。”說完,他詭異的笑起來。
謝長曦在屋內聽得一身怒火,她開啟門,將白廣行拉到一邊,對著那正笑得開懷的人唾棄道:“我此生最為不屑的就是不敢露出真面目的人!”言下之意便是你我還看不上,那人果然因此話停住了笑聲,而後又聽謝長曦說道:“何況,你那張黑布下的臉我也不屑去看!”
“夫人好骨氣!”那人陰森森道。
“哼!”謝長曦冷哼一聲,轉身進了房間。
白廣行輕瞥了那人一眼,道:“勞煩儘快將東西送過來吧。”說完便進了屋。
“你們!”那人在原地陰森一笑,轉身下樓了。
“你和他交過手?”白廣行一進屋就聽謝長曦問道。
“嗯。不過只是試探了一下,並未用盡全力。”白廣行坦然說道,而後他問:“怎麼了?”
“這人的一言一語都令我無比厭惡。”謝長曦眼中滿是不滿。
“娑雪樓之人,一言一語俱都與常人相異,而且,他們尚有求於我,你無需掛懷。”白廣行道。
謝長曦詫異的看了白廣行,看到他平淡的臉色,便道:“我知道了。”
她未曾看見白廣行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微揪緊,也沒有看到白廣行的耳尖微紅。
謝長曦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將杯子往他這邊推了推,道:“一路上滴水未進,你喝點水吧。”
“哦。”白廣行走進桌旁,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兩個人相對無言,就這樣空坐著,謝長曦不耐,便暗自運轉功法修煉,白廣行看到謝長曦平靜的臉色之後,知道她心神不在,便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茶杯發呆。
被子和晚飯一起被送過來,謝長曦雖然奇怪這個客棧為什麼會接待他們這群詭異的人,不過,這些事情並不需要她來擔心。
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