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夏蹙眉,“你們家姑娘怎麼了?”
“五姑娘——她——她——”舒冬煙的婢女哽咽著,小臉蒼白喘著粗氣。碧雲也急得給她直拍後背,終於喘了一會兒,她能說出完整的話了,“五姑娘不小心聽到八姑娘吩咐她的婢女,酉時三刻要開啟後門,引賊人進您的園子,五姑娘著急之下,就帶著奴婢先去通知您,結果結果剛到了您的園子,就——”婢女說到這裡,臉上立即又浮現出驚恐之色。
“就怎麼樣?”碧雲接話。
“哪知道那些賊人早就進了您的園子,五姑娘一進去,他們以為是您,直接就拖著她進屋子了——”
舒安夏緊緊地抿住唇,如煙水眸中迸發出懾人的殺意,下一秒,她身形一閃,便向“夏園”奔去。
“夏園”的門大敞著,裡面不時地傳來幾個男人淫笑的聲音和女人嘶啞的掙扎,舒安夏咬著牙,“騰”地一下竄了進去。
被撕得零碎的衣衫散落一地,一片一片的觸目驚心,舒安夏屏住氣,從袖口甩出數根金針,對著最後兩個背對著他的男子,狠狠一紮。
一個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脖子就倒了下去,另一個被扎破喉嚨的男人,倒下前,不可思議地轉過頭,像看到什麼驚詫物一般。其他三個淫笑的男人,聽到慘叫聲,猛然回過頭,當他們看到來人是個女子之時,臉上的淫色更濃了。
“兄弟們,又來個婊子,咱們分開上!”一個肥頭大耳,滿臉髒汙的男人,抹了一把鼻涕,奸聲道。
“喲喲,老三,你沒看是個帶面紗的,肯定是個醜八怪。”另一個按著舒冬煙的男人直起腰,鬆開手說道。
舒冬煙忽然被鬆開束縛,顫抖的身體就往床裡面爬,邊爬還邊叫,“六妹妹你快走,快走!”
“臭娘們,給老子閉嘴!”離舒冬煙最近的男人,“啪”地甩了舒冬煙一巴掌,轉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老四、老五怎麼了?”
這時,那個肥頭大耳男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兩個兄弟,雙目一瞪,起身就奔著舒安夏而來,一邊走一邊罵,“你這個臭婊子,敢使詐!”說話間,他已經走到舒安夏面前,肥手掌剛剛伸過來,舒安夏手腕一轉,“咯嘣”一聲就扭斷了肥頭大耳男手骨,又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的同時,剩下的兩個男人一起而上,坐在床上的男人站起來的瞬間,嘩地一下褲子掉了下來,露出堅挺的慾望。
舒安夏神色一緊,連續兩個靈巧的翻轉,就把三枚金針扎入了第一個男子的後腰,與此同時,最後一枚金針準確無誤地刺入最後那個男子堅定的慾望。
幾聲慘烈的男人叫聲相繼從“夏園”內傳出,躲在暗處的舒天香被震得一驚一驚的,她看到舒安夏走進去的時候,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她一次找的這幾個乞丐,一起解決掉兩個麻煩,然而,怎麼會是男人的叫聲?難道不該是舒安夏和舒冬煙嗎?
裡屋內,橫七豎八躺著的男人們,呻吟了幾聲就相繼暈了過去,舒安夏心疼地看著床上那個衣不蔽體、瑟瑟發抖的舒冬煙,她萬萬沒想到,跟她交情不深、平時唯唯諾諾的舒冬煙,會有這等勇氣,和對她的這份——情。
舒安夏抿著唇,從櫃中拿了一件她的衣服,走到床邊,輕輕地給舒冬煙披上。舒冬煙的雙手死死地抱著雙膝,冰涼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藉著月光的餘暉,舒安夏看到了遍佈在舒冬煙身上大大小小青紫的傷痕。
舒安夏的心狠狠地抽搐,牙齒咬著的下唇,滲出血絲。她一直以為舒天香就是囂張跋扈,卻沒想到她一個不足十五歲的女娃娃,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輕輕地閉上眼,舒安夏深吸了一口氣,攬過舒冬煙的肩,舒冬煙一把抱住舒安夏的腰,所有委屈和驚嚇一股腦哭了出來。
舒安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抹殺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