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有,骨氣少了些。”
三爺抿了嘴,一聲沒敢吭。
王府西院,芙蓉院裡,翡翠正低低的和文姨娘稟報著:
“……現就在厚德居,做擦地的苦役,陳姨奶奶坐車去看了一回,哭得差點背過氣去。”
文姨娘臉色蒼白,絞著手裡的帕子,
“老太爺呢?老太爺難道不知道這事?”
翡翠垂下頭,低聲回道:
“老太爺今天帶著大*奶,二爺和二奶奶,去莊子賠罪去了。”
文姨娘臉色青了下來,咬著嘴唇。半晌才吩咐道:
“你這就去文府,找陳姨奶奶,悄悄把婉如姑娘接了來。”
翡翠答應著出去了。
文老太爺帶著大*奶,二爺夫婦,趕到莊子時,已經差不多未正了,鄭嬤嬤恭敬熱情的接了進去,安排在半緣居,丫頭僕婦流水般進出,侍候著一行四人洗漱後,又吃了飯,鄭嬤嬤笑吟吟的上前回道:
“老太爺,夫人這會兒正睡著,按理說,老太爺來了,奴婢們不敢不叫醒夫人,可今天早上,爺特地囑咐過,夫人這幾天身子不舒服,讓奴婢們小心侍候著,奴婢不敢作主,請老太爺示下。”
文老太爺滿臉笑容的說道:
“夫人身子弱,這兩天又不舒服。下午好好睡一會兒,才是養生之道,千萬不能吵醒了她。”
鄭嬤嬤滿臉笑容的曲膝謝了,熱情的建議道:
“老太爺、二爺和兩位奶奶難得到莊子上來一趟,現如今莊子後湖的荷花開得正好,要不,奴婢侍候著老太爺到後湖邊的水榭裡喝杯清茶,賞賞荷花,如何?”
文老太爺笑出了滿臉菊紋,連聲讚道:
“好好好,王爺這後湖的荷花可是咱韓地頭一份!今天老頭子有眼福了!”
鄭嬤嬤陪笑湊趣道:
“老太爺。還有口福呢!昨天孫大管家剛送來一斤綠牡丹,孫大管家說,統共只有兩三斤,奴婢讓人泡了先讓老太爺品品好不好!”
文老太爺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連聲稱好,鄭嬤嬤引著四人往後湖水榭裡坐著去了。
李青一直睡到申正才醒,琉璃帶著小丫頭侍候她起來洗漱了,換了件領子略高的鏤金牡丹花紋雲錦衫,一條煙雲蝴蝶裙,笑著稟報道:
“夫人,文老太爺帶著大*奶,還有二爺夫婦,未正時候就到了莊子裡,因夫人正睡著,鄭嬤嬤就帶人侍候著他們吃了飯,這會兒,正陪著在後湖的水榭裡喝茶賞荷花呢,夫人見不見他們?”
李青一覺醒來,人舒服了很多,聽了琉璃的話,笑著吩咐道:
“人家既然上門,就是客,哪有不見的道理,何況,畢竟是長輩,我到水榭去見他們好了。”
琉璃忙曲膝應了,帶著竹枝、松蘿侍候著李青一路往後湖水榭去了。
鄭嬤嬤遠遠看見李青過來,忙笑著招呼文老太爺:
“老太爺,您看,好象是夫人,過來見您了。”
文老太爺站了起來,大*奶和二奶奶忙出了水榭,遠遠迎了過去。李青笑著受了半禮,和兩人一起進了水榭,李青給文老太爺福了半禮,又受了二爺半禮,才在文老太爺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來。琉璃奉了茶過來,李青回過頭,笑著招呼站在身後的大*奶和二奶奶,
“快請坐吧!”
大*奶看了看文老太爺,微微發著抖跪在了李青面前,磕頭道:
“夫人,都是賤妾的不是,惹夫人生氣了。”
李青怔住了,急忙站起來,俯身拉了大*奶起來,又拉了她坐到自己旁邊的圓凳上,笑著說道:
“大*奶快不要這樣,這事與你有什麼相干?大爺平日裡要是肯聽你的勸,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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