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還有些事,還要媳婦回去給兒子找些東西呢。”
文老太妃聽說,忙又著急的叫著丫頭婆子,快取燕窩粥來,取蓮子羹來,平王吃了碗燕窩粥,文老太妃又催著他趕緊去忙,平王告了退,李青侍候他穿上斗篷,跟在平王后面出了屋,李青低著頭跨出門檻,平王側身站在門口,盯住她,拉著她的手出了院子,伸手攬了她的腰,陪著笑問道:
“母親還和你說了什麼沒有?”
李青仰著頭,笑盈盈的看著平王答道:
“也沒說什麼,就是教導了些為妻之道。”
平王窒了窒,半晌才低下頭。低聲說道:
“母親說的都是從前的事了,以後不會了,爺有了青青了。”
李青笑著轉了話題:
“爺早上說,有事要和我說,到底什麼事?”
平王怔了怔,停住了腳步,用手託著李青的下巴,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李青撥開他的手,往前走去,平王滿臉狐疑的看著李青的背影,半晌才追了上去,擁著她,笑著說道:
“嗯,這事,等吃了飯再說吧。”
兩人吃了飯,平王端坐在東廂炕上看著文書,李青泡了茶奉上來,平王笑著接過杯子,抬頭看著李青,微微遲疑了下,
“這事,不急。等爺看完這些文書再和青青說吧。”
李青笑著點點頭,退下去沐浴洗漱了。
沐浴後,換了身淡紫色繡水草邊煙羅衣褲,坐在暖閣裡的炕上,慢慢看著本書,平王進了屋,彎腰把李青連書抱起進了內室,秋月忙帶著丫頭急忙熄了燈,退了出去。
平王把李青放到床上,在她身邊躺下,用手臂支著頭。李青笑著問道:
“爺早上說的到底什麼事?”
平王想了片刻,手指慢慢劃過李青的嘴唇,笑著說道:
“過幾天,李雲生就要進平陽府了。”
平王頓了頓,繼續說道:
“青青,只怕要委屈你了,我仔細想過,也和三爺商量過,若認了,只怕與韓地,不好,青青?”
李青暗暗鬆了口氣,笑著伸手攬著平王的脖子,
“青青不委屈,爺不要想太多了。”
平王攬緊了她,摟了一會兒,放開來,看著她慢慢說道:
“我讓人去洛城打聽了,慶曆十六年臘月,祁山腳下的那件……案子,只怕和他脫不得干係。”
李青垂下眼簾,半晌才低低的說道:
“我知道,以前慶叔也回去打聽過,我知道。”
“青青!”
平王嘆息著摟了摟李青,這樣的事,她早就知道!唉,以她的聰慧,怎麼會猜不到?!夾在這仇恨與親孝之間,這些年不知道是何等煎熬!李青輕輕推推他,
“爺什麼時候取了洛城,一定要帶我回去看看母親,這十來年,我一次也沒回去過洛城,我想去看看母親。”
平王低低的笑起來,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李青的鼻子,溫柔的說道:
“好!爺一定早日取了洛城,帶你回去看母親。”
“嗯。我也有件事,想和爺商量。”
平王摟了摟李青,漸漸有些心在不焉起來,李青拍拍平王的臉,平王忙點著頭,
“青青說吧,爺聽著呢。”
“是文府的事,我想著,文府總這樣也不行,這侯爺世子還是早一些定下來的好。”
平王凝神看著李青,笑著點點頭,
“青青說得有道理,文家兩個兒子都不成器,不過,文國棟一則是嫡子,二則總算還本份守成些,青青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李青點點頭,仰頭看著平王,繼續說道:
“若立了世子,就讓文大爺分出來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