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過來,吩咐他把多吉帶到了東邊廂房。
李青極其仔細的詢問著關於貢格寺的一切,多吉眼神純淨中泛著無數熱切,一邊答著李青的話,一邊不停的插著話:
“您真的是曼然巴格西?他們都說您是!您一定是菩薩轉世!江白堪布是最年青的拉然巴格西!江白堪布是活佛!您是最年青的曼然巴格西!您一定也是活佛!您真的是曼然巴格西?!”
李青被他這熱烈無比的喋喋不休擾得煩不勝煩,突然繃緊了臉,冷著聲音說道:
“多吉,除了我問你的話,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多吉慌忙捂住了嘴,點著頭,又趕緊搖著頭,想想不對,又拼命點著頭,李青忍俊不禁,忙轉過身,咳了幾聲,停了片刻,才重又繃緊了臉,轉過身來,繼續盤問起貢格寺、塔爾城和喇嘛教的情形來。
第二天一早,李青上了車,沿著平整的驛路繼續往雙山城駛去時,平王早已帶著護衛離了驛站,去雙山軍營了。
一連趕了幾天的路,再有一天,就能到雙山城了,木通帶著月靜和苦樹一行人比李青早出發了幾天,依著安排,明天木通他們應該還在雙山城。
晚上,吃了飯,平王端坐在榻上,仔細的看著厚厚的文書,李青伏在桌子上,依著這幾天從多吉嘴裡得來的資訊,在紙上慢慢勾畫著貢格寺裡的情形和勢力分佈,列著聽到的幾本書名,皺著眉頭,慢慢思量著。
平王很快看完了文書,李青忙站起來,吩咐竹雨送了宵夜上來,平王幾口吃了,竹葉端了茶水上來,侍候著平王漱了口。
平王走到桌子前,拎起李青寫滿了字的紙來,滿臉笑容的看著紙上歪七扭八的字,再一次嘆息道:
“青青,你既然那麼空閒,怎麼就沒想過要練一練這字呢!要不,明天,爺寫幾個字,你當帖子照著練練字吧。”
李青也不理他,只指著紙上說道:
“爺,這些天聽下來,這貢格寺裡可不太平,這塔爾城也不太平,這個多吉,江白是他的堪布,他自然是極力支援那個江白做活佛的,好象貢格寺裡,還有個叫輪珠江凱的,也想做活佛,這個多吉,人傻了些,大約是到處嚷嚷得太厲害了,就被人送到這上嶺草原上送死來了,只是,不知道是江白嫌他多事送來的呢,還是輪珠送他來的,或許還有別的什麼人。”
李青輕輕笑著,歪頭看了看平王,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想來,爺這裡,喇嘛們有來無回,也是出了名的了,這個多吉連句咱們的話都不會說,就被人送了來,也就是想借著爺的手殺了他罷了,這手段倒也直白,現在的活佛,聽多吉說起來,年紀應該是不小了,也不知道身體如何?除了這兩個人,還有沒有其它人也想做這個活佛的?現在這個活佛又想讓哪個接了自己的位子?貢格寺裡究竟有多少個僧人,塔爾城周圍,還有沒有其它類似的寺廟,唉,爺,這個多吉笨的象塊木頭,說話顛三倒四的,知道的東西實在少的可憐,爺能不能讓人多弄幾個喇嘛來,咱們得想辦法弄清楚這貢格寺和塔爾城的情形,也許有機可乘也說不定。”
平王眼睛裡亮光閃爍,低頭看著李青,半晌才感嘆道:
“青青,你從一根傻木頭身上,也能問出這麼多重要的事情來,爺真是……”
平王伸手抱起李青,轉了兩圈,才放下李青,滿眼笑意的看著李青感嘆道:
“爺也派過不少人去塔爾城,探聽來探聽去,竟還沒青青這兩天知道的多!”
李青笑吟吟的仰頭看著平王,
“要不,我給爺做探子去吧!”
平王怔了怔,哈哈大笑起來,抱起李青,邊往內室走,邊笑著說道:
“青青若做探子去,得爺在身邊護衛著才行,天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