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離期待的目光落在姜雲蕊那尚未隆起的腹部,終有一天,蕊兒也會為他生個可愛的孩子的!
……
白晝隱沒,月出東山,一彎月牙懸於天際,姜雲蕊和阮詩揚他們的馬車一路暢行,這回走的是棲霧山一帶,只因姜雲蕊說那裡的風景優美,適合養胎。
這次陪姜雲蕊去安胎的是阮詩揚、沈霜離、鳳擎、南宮昭延,東方邪因為家族生意說要晚幾天出發,夏侯錦霖自然是要處理朝廷大事,說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安排好之後再去和他們在西齊雁尋山匯合。
「夜深了,蕊兒,只好委屈一下你和甜兒,你們倆就在馬車在睡一夜吧,我們幾個輪流守夜。」鳳擎看著姜雲蕊,唇角綻放著一抹攝魂奪魄的笑容,視線深鎖她絕美的容顏,溫柔的說道。
沈霜離他們贊同的點點頭,接著開始吩咐各自的護衛去獵些小動物來吃。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外出狩獵的幾個護衛手裡拎著獵物回來了,負責料理獵物的另外兩個護衛迎了上去。
姜雲蕊幫睡著的姜甜兒蓋好了薄被之後,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到他們正在宰殺幾隻野鴨、野雞,野兔,惻隱之心頓生,緩緩的下了馬車,走向臨時屠宰場。
料理這些野物的護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愕然的看向娉婷而至的絕色美人兒,停在他面前,秋水般的靈動水眸,波光盈盈的望著她,美人嫩滑白皙的纖纖玉手緩緩的從寬大的水袖中伸了出來,櫻花般嬌嫩的迷人唇瓣淡淡輕啟,「這隻野兔……別殺好嗎?」
姜雲蕊正在等這護衛的回答呢,可是下一秒,她已經被那個護衛挾持在手了。
「蕊兒——」率先看見這一幕的是南宮昭延慌忙飛身過來,心彷彿吊在了他的嗓子口,扯得他生疼生疼!
「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做什麼這麼對我?」姜雲蕊想著現在沒有了寒玉笛,心裡顯然是有點兒害怕的,可又想著情人們的本事,倒也淡定了。
姜雲蕊側目看著這張平凡之極的容顏,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你是何人,做什麼挾持本尊的夫人?」鳳擎眉眼結成了霜,那冷冰冰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的質問著。
「我是來為我們王爺報仇的!」那人緊緊的掐住姜雲蕊的下顎!黑眸中是灼燒濃烈的恨意!
王爺?難道是夏侯錦煜的擁護者?
姜雲蕊抬頭,瞧見天邊那枚月,傾斜的勾月,兩端鋒利得類似刀刃,嗜血的氣息暗湧,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你既然是找他尋仇,那與她無關!請你放了她!」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是阮詩揚也過來了!
「我本不想抓她,只是她當初見死不救,我說什麼都無法說服自己放棄抓她,所以,她今天死定了!」那人眼裡嘴裡對姜雲蕊的恨意昭然若揭。
一開始姜雲蕊猜不到他是誰,現在她聽了這話算是聽明白了,挾持自己的人是衛王府的風棠!原來他帶了人皮面具混了進來,而且他的聲音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改變!
「風棠,對……不起!你……應該……瞭解我……當時的……處境,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何……去救……救那……衛王!」姜雲蕊斷斷續續的說道,希望自己能說服風棠。
「你是衛王夏侯錦煜的屬下?」鳳擎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風棠是衝著他來的!
「廢話少說,若要她活,你鳳擎自盡了斷吧!」風棠貪戀著嗅著飄至他鼻尖的茉莉花清香,但臉上確是冷若冰霜。
「哈哈哈……想叫我鳳擎爹爹了斷,你真是活膩了!」原來在馬車上睡覺的姜甜兒也被這邊的動靜給吵醒了,如今正被沈霜離抱著往這邊走來,說完,她揚手一揮雲紗絲帕,剎那之間,四面八方的小蜜蜂如離弦的箭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