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家老祖才找到機會向各位祖老提出了這個條件,所以……”
小寒認命了,“好吧,我幾時換學舍?”
“本來你築基之後,就是要換到右邊的學舍裡去的,張思不早就搬過去了?”先生好笑地指指她,“你之前就應該帶學生的,但這三年一直沒有女孩子入私塾,才讓你輕鬆了,這回,也算是補上這份操勞吧。”
小寒聳聳肩,“好吧,小寒遵命。”一啄一飲,莫非前定。
先生搖了搖頭,“右邊第十五間,是你的新學舍,那間是右邊學舍中最大的一間,因為你要帶個學生,才給你用的。”
“好的,先生,我知道,我今天就到那個學舍去。”小寒點了點頭。
“右邊的學舍開門和煉符室一樣,是需要貼符紙的,”先生提點了一句,“去吧。”
右邊學舍果然比左邊學舍更寬敝,兩邊兩張書案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哦,還有書案上留著的張天師手跡。
小寒大喜,這算是福利吧?
她一直拖著不肯搬到右邊學舍來的原因,就是因為一進了右邊學舍,張天師手抄的《道德經》就沒得看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現在因為那個特例的魯家孩子,這手抄本,還能夠用上一段時間。
這時候她就恨不得手裡有前世記憶裡的那種鐳射復印機,雖然神韻與筆意是影印不出來的,但至少字形能夠給復下來。
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還是算了吧,小寒很無奈,字形她腦子裡已經深深地刻進去了,但仍舊讓她繼續琢磨個不停的,就是那字句間的神韻和筆意。
第二天,進入學舍沒多久,還在抄每天早晨一遍的《道德經》時,先生帶著一個男孩子走了進來。
“以後,除了功法之外,與功法配套的其他知識,都由她,張小寒來教你。”先生指著小寒,對那個男孩說。
小寒穩穩地將手下的這個字寫完,才將筆擱下,抬頭,微笑地向他望去。
嗬,好亮的一雙眼睛。
不過這雙眼睛此時正以嚴茍的目光審視著小寒。
先生丟下一句,“小寒,交給你了。”就離開了,這幾天有幾個學生到了受符的時候,他也是忙得很。
“我是張小寒,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寒,你呢?”張小寒仔細地打量著未來的學徒。
“魯澤森。”男孩回答得非常簡潔。
聲音非常絲滑,是那種能夠聽得人汗毛豎起的帶電磁音。
小寒眉峰一動,仔細地看了看他,長相很“魯家”,魯家人的長相一貫是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凌厲,身材則健壯粗實,整體來說非常陽剛,很mAn!而這小子雖然還沒小寒高,但長相已經非常有魯家風範了,臉上輪廓分明,眼睛圓大,格外有神。
只是此時,他眼睛裡的神色,有點沉鬱。
為什麼?小寒心思一動,想到了,“我聽說,魯家的俗成定規,是以靈根為偏旁替孩子命名的?”所以魯家上下數代,都快把火字偏旁的字都給用光了。
“是。”魯澤森的目光更不悅了。
小寒挑了下眉,“水木系的靈根,原來是你天賦異秉,怪不得只讓你進我們私塾裡學習呢。”
魯澤森頭微微一側,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小寒不理那麼多,只問,“先生應該教你煉氣之術了吧?”
他點頭。
小寒笑微微的,“那,你有帶文具過來嗎?”
他拎出垂在身後的揹包,依舊不語。
“那,把文具放到對面書案上吧,”小寒示意,又問,“你會不會寫字?”
他搖頭。
小寒走到他身邊,按照以前張思教他的,一一照做,教會他如果磨墨,如何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