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的就有了可以讓七品藥劑師乖乖效勞的權力?
這是一個剛剛六十級靈帝該有的權力嗎?
“嗯。”對於夏馨炎的疑問,荻原宗點頭應著,沒有隱瞞,算是承認了。
明明是預料之中的答案,卻依舊讓夏馨炎感覺到心驚。
似乎,荻原宗很不簡單啊。
“因為一些事情,我對自己以前的目標感覺到了迷茫,所以就自我放逐了一段時間。”荻原宗倒是沒有顧左右而言他,想起曾經幾年的事情,荻原宗也是唏噓不已。
若不是碰到了夏馨炎,也許他還會沉迷吧。
在看到夏馨炎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種希望,一種不需要說,就可以感受到的希望。
與其說是希望,倒不如說是生機。
那種勃勃生機,無論是什麼狂風驟雨都掩蓋不住的生機。
“嗯。”夏馨炎點了點頭,對於荻原宗說的這點,她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
誰還沒有個心情低落的時候,小小的鬱悶一下是很正常的。
當然,對於荻原宗這樣的長久放逐,似乎“鬱悶”的時間長了點。
不過,這個是荻原宗的選擇,她自然是無權過問,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方式,誰都沒有辦法干涉誰。
夏馨炎回應完荻原宗之後,繼續轉頭盯著下方的宅院,在尋找合適的入口。
“你還是要進去?”荻原宗在夏馨炎的身後輕嘆一聲,“那裡不是那麼好進去的。”
“我的朋友都進去了,我沒有理由留在這裡。”夏馨炎的聲音很平淡,卻有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你可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荻原宗問道。
夏馨炎好笑的看了一眼荻原宗,聳肩道:“不知道。”
“那裡不是傳說中的宮,只是宮的一處別院,或者稱之為刑堂。”荻原宗聲音低沉的說道,裡面蘊含著無比的凝重。
用這麼大的一個宅院作為刑堂,可見,裡面的刑法有多麼的齊全與巨大。
各種處罰都有,哪裡是正常人可以想到的刑法。
別說是正常人能不能想到,恐怕是隻看一眼聽到都會被嚇死。
“刑堂這種地方你還要過去嗎?”荻原宗開口說道,“裡面的守備靈師很多,你進去就等於送死。”
“那又怎麼樣?”夏馨炎在聽完荻原宗的話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笑呵呵的瞅著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怎麼樣?”荻原宗眉頭緊蹙的盯著夏馨炎,“那是專門處罰宮中犯錯之人的地方,你說,在宮中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他們都跑不了,你進去,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已經不重要了。”夏馨炎微笑的看著荻原宗,轉頭,輕聲說道,“你回去吧,不要來趟這個渾水。”
夏馨炎平靜的答案,卻讓荻原宗怎麼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驚愕的盯著夏馨炎的背影。
“我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我身上的責任,我不想去面對那種沒有半點希望的責任,所以,我去了那個世界,不去接觸家族任何事情。到了後來,更是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
荻原宗好似嘆息的聲音,在夏馨炎的背後響起:“所以,皇城校場內見到宮的人,我都沒有認出來,直到回到了這裡,才接過家族的責任。”
“逃避責任……”夏馨炎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讓荻原宗不知道她是在嘲笑還是看不起他。
他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竟然會跟夏馨炎這麼一個丫頭說這些。
“我總是覺得不公平,憑什麼我一出生就放了這麼一個大擔子,在我的肩上?憑什麼要進行如此沒有希望的任務?”荻原宗一口氣將心中的不滿全都說了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