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呀,老闆娘還真是學識淵博哦!」
「這到是真的,對了,我跟你講過沒有,我三歲背‘千家詩’,五歲學‘論語’,七歲讀‘女誡’,教我的那位師傅可是大名鼎鼎的……」老闆娘話匣子一開,就不容易關上了,跟女道士兩人就地擺上龍門陣,開始回憶過去。
「沒事就滾,老子沒空理你們。」蕭殘夜沒好氣地瞪著她們。
「哎,我說……」老闆娘扭過頭看著他,突然好心提醒,「你這個大老粗再不鬆開手,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快要被你給活活悶死了喲!」
啥?蕭殘夜一怔,趕緊低下頭,稍微鬆開了下胳臂,發現自己懷裡的月青綾果然臉色發白,他慌忙放了手。
月青綾又窘又羞,垂著粉頰,一得到自由,小臉瞬間血色上湧,兩頰都快燒起來了,看也不敢看旁人,輕巧地一躬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就朝裡屋匆匆奔去。
「喂!丫頭……」蕭殘夜正要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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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啦,人家害羞了,你就放過人家吧!」老闆娘出聲制止。
「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她也不會這樣。」蕭殘夜一臉不悅地睨著她質問,「你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破事?」
這位大爺倒打一把的功力實在太高強了,老闆娘和花道士面面相覷。
若不是有人氣喘吁吁跑到客棧報告,有一個看起來就絕非善類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鎮裡,聽描述老闆娘就知道是四年來只聞其惡名,不見其人影的蕭殘夜大駕光臨了。
按理說,一般蕭大爺來烏龍鎮就準沒什麼好事,於是眾人趕緊分頭找,老闆娘和花道士才找到這裡,不料一進屋就免費看了場臉紅心跳的親密大戲。
瞧瞧這人,不僅反醒自己的行為不檢,反而一點毫不臉紅地指責起他人來,臉皮真是一流厚。
「我說,大爺您整整四年都不來,一來就調戲人家月大夫,又親又抱又吃豆腐的,你是不是有毛病?」老闆娘瞪著罪魁禍首蕭殘夜。
「就是!當初還是你千里迢迢送人家上這來,好歹也算是個監護人,怎麼還吃起窩邊草,專挑熟人下手呢?」花道士也跟著進行指責。
「……」蕭殘夜一時無言以對。
他要怎麼說?當從再次看到月青綾起,他就想抱抱她,就像四年前一樣。
他該怎麼說?他一直都在惦記著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病有沒有起色?
他能怎麼說?以前的小女孩長大了,長成了那樣的絕色佳人,長成了足以令他移不開目光的漂亮女人。
早在四年前,十四歲的她對他就有這樣莫名的吸引力,四年後,這種吸引力更讓他心猿意馬,魂不守舍。
可也足以讓他自慚形穢。
這麼多年,他只顧著謀劃如何毀滅金風細雨樓,殺掉牟天仇替父母報仇,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思去想別的。自從四年前無意中看到她,救下她,之後每當在夜靜更深之際,腦海裡就會冒出一張清麗若仙的小臉。
他曾打算,如果在他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她仍然像四年前一樣,呆呆地躲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理會,那麼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帶著她到天涯海角去。
現在,當手刃仇人之後,他毫不遲疑,行色匆匆地直奔烏龍鎮,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找她。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當自己一旦發現她長成了正常的、如花朵一般芬芳的美麗女子,便猝然剎住急奔的步伐。
他們相差太多!
他殺人如麻,她救人無數;他滿手血腥,她純淨無邪;他仇家無數,她恩澤廣佈……他們根本就不是同路人。
他猶豫了,但那份猶豫並沒有耽誤太久,即使不想靠近她,卻仍然該死停不